“什麼想別的男人,你別亂給我扣帽子,沒有就是沒有……”
撇了撇嘴角,曉得一扯到司馬鳳翎,司馬霽月的醋壇子必然要翻,而某人一旦吃起醋來,那完全是不講道理的,所以慕容長歡馬上就轉開了話題,不想跟他在這種毫無意義的事情上糾纏不休。
“我吃飽了,要睡覺了,懶得跟你胡扯……唔,好困啊!”
一邊說著,慕容長歡一邊站起身來,伸了伸懶腰,打著哈欠便要朝床邊走去。
卻聽司馬霽月在身後不鹹不淡地喊了一聲。
“回來。”
慕容長歡步子一頓,沒有回過身,隻扭頭看了他一眼,問道。
“幹嘛?時辰已經很晚了,明天不是還要早點起來進宮拜見太後和陛下嗎?再不睡,天就要亮了……”
司馬霽月回眸瞟了眼桌上擺著的兩杯酒,示意道。
“先飲下合巹酒再睡。”
慕容長歡扯起嘴角,不以為意。
“現在屋子裏沒有外人,這些虛的禮數能免就免了吧,反正又不是真的——”
不等她把話說完,司馬霽月就冷冷地打斷了她,目光森然,如同一把利刃,仿佛她再多說半個字,就要拿眼刀將她削成千段萬段!
“你到底過不過來?!”
聳了聳肩膀,慕容長歡拗不過他,隻好轉身走了回去,“啪”的一下,重重地拍了一把桌子,震得酒樽裏的酒水都蕩了幾蕩!
“回來就回來!凶什麼凶!”
瞅著她一臉蠻橫的表情,司馬霽月不由覺得好笑,險些破功。
憋了片刻,才剔眉掃了合巹酒一眼,示意慕容長歡把杯子拿起來。
慕容長歡一手撐著桌子,站在司馬霽月跟前,居高臨下地看著他,鬥雞似的盯了一陣,才伸手去拿酒樽,遞到了司馬霽月的麵前。
“喏!你的!拿著!”
口吻還是凶巴巴的那種口吻,仿佛下一秒兩人就要操刀互砍,大打出手……根本就不像是要喝交杯酒的。
司馬霽月沒有急著接過酒樽,隻抬眉看著她,似有不滿。
“要是你真有那麼不願意,這酒……不喝也罷。”
“就你廢話多!說要喝的是你,說不喝的也是你,真是難伺候!倒還有理了,左右都是我不對,我真是倒了八輩子的黴,才會遇上你!”
碎碎念地抱怨了幾句,慕容長歡卻是不理會司馬霽月的不滿,拽起他的手便將酒樽塞了過去,爾後自己拿起另外一杯,自顧自地繞過他的手臂,仰頭便就一飲而盡,一番動作行雲流水、幹淨利落,連頓都沒有頓一下,堪稱是一氣嗬成!
末了將酒樽往下一倒,不見半滴酒水。
“喝完了。”
司馬霽月這才和顏悅色,寬慰了許多,不等她收回手,便跟著舉杯飲盡,同樣是一滴不落。
隻是,下一秒……還不等司馬霽月來得及開口說話,便覺著眼前一黑,腦袋一沉,整個人恍恍惚惚地往前倒了過去,意識逐漸渙散,直至徹底消逝。
“慕容長歡……你……你在酒裏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