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對於這種自找罪受的家夥,她是不會心慈手軟的!
至於大夫人,既然她自己高高在上、不屑一顧地把罪名攬了下來,那麼給別人背黑鍋也是咎由自取,怪不了別人,誰讓她那麼喜歡犯賤呢?
然而話又說回來,如果大白的死真的是侯正德下的殺手,那麼這筆賬……想來還得重新清算一遍!
念及此,慕容長歡微微扯起嘴角,麵上卻是不動聲色。
“表哥說的是有道理,可是怎麼辦呢……我就是喜歡這種凶神惡煞的狗,所以表哥的好意,長歡心領了。表哥要是不喜歡這種狗的話,以後還是少來綰竹軒罷,就算大白死了,我還是會再去買幾隻一樣的回來,到時候它們之間互相有個照應,那些個藏在暗處的卑鄙小人也就沒那麼容易得逞了。”
聽到慕容長歡這樣說,侯正德不禁變了臉色。
“歡兒你……你怎麼就這麼不聽勸呢?!”
慕容長歡無動於衷,依然堅持己見。
“辜負了表哥的一番好意,還望表哥不要放在心上。”
見她態度堅決,怎麼也不肯動搖,侯正德說著又勸了幾句,到底是勸不住,便隻好作罷,一蹬腿兒拂袖離開了院子。
“算了!你愛怎麼樣就怎麼樣吧!表哥隻是好心提醒你一句,也沒打算強迫你什麼,你自己……好自為之!”
最後四個字,侯正德刻意加重了腔調,頗有幾分警示的味道。
慕容長歡微斂眼瞼,愈發篤定大白的死同他脫不了幹係。
否則……這個一見麵就隻知道調戲她的色胚,今日又怎麼會突然改了畫風,開始關心起她養狗的事兒來了?還苦口婆心地勸了這麼久,當真是稀奇。
待侯正德走遠,琉璃不快地撇了撇嘴角,忍不住開口呸了一句!
“表少爺還真是奇怪,小姐養不養狗,關他什麼事兒?他是不是管得太寬了一些?”
慕容長歡微微一笑。
“你也發現了?”
聽出慕容長歡言語下的意有所指,琉璃心頭一動,像是想到了什麼。
“小姐,有一件事……本來沒什麼大不了的,可是現在,奴婢越想越覺得懷疑……”
“哦?什麼事?說來聽聽。”
“就是這兩日,大白半夜裏經常會叫喚,隻是叫了幾聲就作罷了,所以奴婢也就沒有多想,可是現在……大白突然慘遭虐殺,奴婢想……會不會是跟它半夜裏狂吠有關?”
聞言,慕容長歡眸色微冷,沉吟道。
“多半是有關聯了。”
“那這件事,還要不要繼續徹查?”
“暫且壓下吧,今天鬧了這麼一出,父侯已經很不開心了……如果凶手是表哥的話,他應該還有下一手,我們等著便是,他自然會送上門來。”
“是。”
琉璃點頭應聲,不再多言。
慕容長歡轉頭看向溫孤雪,見他自始至終不發一言,赫然是置身事外的態度,倒是生出了不少的好感。
“正所謂一入侯門深似海,若有見笑之處,世子勿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