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迎接曹禺先生百年誕辰之際,我把《曹禺劇作論》稍加整理,再次出版。
這本書,是有紀念意義的。它曾經過曹禺先生的審閱,並因此給我來信:
田本相同誌:
十分感謝,您寄來您的著作。我因即將赴美,許多事情亟待解決,隻能十分粗略地拜讀您的文章。您的分析與評論是很確切,也是深刻的。您的研究工作使我敬佩,有時間,應該和你長談。但,目前許多事情要料理。是否待我回國後,咱們再約一個較充裕的時間談一下?我的作品確實不值得用這麼多力氣,你費了大量時間去研究,使我很慚愧。
我即赴美,約五月中返京,當約請一談。
祝好!
曹禺
1981年3月8日
這封信,給予我的鼓勵和力量,令我終生難忘。在某種意義上說,這封信改變了我的學術命運。
我知道,這部著作帶有不少缺點,但是,但是它卻有著時代的真實,寫作的真誠和嚴肅。
這次修改,除個別的文字修正外,一切照舊。在我看來,保持它本來的麵目更好些!
但最後一章《曹禺晚年悲劇性的探知》是後加的。這一章曾經作為一個演講稿發表過。1978年,我寫作此書時,就準備寫一個結束語。我記得是中國現代文學研究會在包頭召開第一次會員大會。我大多數時間,都在幹這個結束語。但是,最後竟然沒有寫起來。當時,覺得有許多話要說,但是又說不清楚,更何況有些問題還沒有想明白。於是,就下定決心不寫了。這個講演稿,權且作為一個結束語吧!
在這裏,我不能不再感謝楊景輝同誌,是他毅然接受這部書稿,讓它得以出版;我不能不感謝陳瘦竹教授,是他鼎力推薦,使這部書1984年獲得“第一屆全國戲劇理論著作獎”。這是中國劇協破天荒地第一次舉辦戲劇理論評獎,也是最後一次。這樣一個事實,不知是我的幸運,還是戲劇的悲哀。自然,我也感謝朱棟霖教授,肯於把他當年寫的關於這部書的評論,作為這部書的序言。
最後,我要感謝胡誌毅同誌和此書的編輯魏東先生的熱誠相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