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大荒仙魔錄》第一部蔣子玄>第一卷:誇父之野
劍招雖然被母親擋住,但那黑水玄蛇真靈,剛脫開劍刃之封印,便於空中一個翻騰,玄尾一卷,遮天蔽日,便張口一道玄霧,朝白兒噴去。好在這院中地方效小,玄蛇真靈還未顯出真身,隻那有形無體之真靈,於空中似雲海蛟龍般,上下翻湧,玄霧蒸騰。
公孫玄玉原本心地善良之輩,本也不知此招如此利害,見倆母子情深,又見僅此一招霸道無比,卻令白兒老母受傷,心生憐惜,於心不忍,趕忙收招,將黑水玄蛇勿忙封印,卻遲了一步。
白兒哪裏消受得起這黑水玄蛇的輕輕一擊,隻見那玄蛇噴出來的玄霧,噴在小院之中,騰起一道黑色的衝天塵柱,那塵柱之中飽含淩曆霸道的靈力玄功,騰起卻有數丈之高。那騰天塵柱慢慢的在空中聚攏成形,似一朵衝天巨形的蘑菇。
那白兒的母親卻識得此招無比霸道,重傷之下,慌忙駕起行雲,看了一眼上空,尤似一張巨大無比的靈力真氣結成的霧網,將空中封鎖得甚是嚴密。反手拉住呆立院中的白兒,化一道流星,直往那幽冥澗下瀉去。
公孫玄玉慌忙將黑水玄蛇封印在日月神劍之中,那騰起聚攏成形的靈力真氣蘑菇,悠悠的風消雲散,小院中重又恢複了往日平靜的安寧。公孫玉兒心中亦覺憂心忡忡,本也無意傷害幾名夜闖民宅之夜行人,無賴那白兒一陰招,激起玉兒心中的浩然霸氣,一記狠辣玄招使出。
公孫玄玉瞬即馭起《後土玄道》中騰雲馭霧神功,一手提著日月神劍,張開“夜視明目眸”,順著白兒母子逃遁之方向,便往幽冥澗中馭去,一路搜尋。澗中懸崖峭壁,虯髯懸鬆,雜木叢林,層層疊樟,岩苔重重。玉兒頭下腳上,倒掛騰雲,細細搜尋。
澗底載天山彙泉成瀑形成的澗中激流,轟鳴咆嘯,浩浩蕩蕩,飛流直下。公孫玄玉突見一兀突的懸崖,崖根之處伸出一棵懸鬆,懸鬆下的岩石上,黑暗中有兩個人影,在那相擁坐地。
玉兒便馭雲往那懸岩上遁去,繼而鶴立岩石之上。果見白兒母子相擁在虯鬆下,那婦人躺在白兒懷中,臉色蠟黃。蠶絲麵紗下的麵容清麗脫俗,尤顯富貴之氣,受傷的傷口之中還有鮮血泌出。白兒麵露驚恐之色,恐懼之眸看著公孫玄玉蕭灑身姿飄落岩頭,亦是楚楚憐憫。
公孫玄玉飄立岩頭站定,逐打一稽首,對那老年婦人朗聲說道:“在下公孫玄玉,汝問我淖子是我甚麼人,淖子隻恐是我媽媽,我媽媽帶我來逃難,見這山中有棒子樹,結了棒果可以充饑,便在此落腳,長住下來了。”
公孫玄玉繼續說道:“汝問我們話都告訴你了,不知你還要問甚麼話,隻管問便是,不問的話,我便走了。我即便問汝,汝是甚麼人。為何半夜三更跑進我家,白天又不來。”
公孫玄玉轉身對白兒說道:“我公孫玄玉並非有意傷害於汝,隻因爾等深夜不請自入,還不以真麵目示人,又令公子專橫傲慢,陰陰的一招,激發我之怒氣,是以錯發此招。”
公孫玄玉誠恐的說道:“此招在下從未使用過,也不知其威力如何。誰知此招威力強大,傷害於汝,在下深感愧疚,還請見諒。本公孫玄玉該說的全說了,還請汝去我家歇息養傷,傷好後再回家中。”
隻見那婦人坐在地下,背靠在白兒懷中,麵如白堊,唇帶陰影,眸子中盡含怨毒的神情。隻聽到陰森森的一聲詭笑:“嗬......!傷了人將責任全推在我兒子身上,還在這裏貓哭耗子假慈悲,難不成還讓我給你認錯嗎?滾!滾遠些!別讓我下次見到你,下次我非殺了你不可!”
公孫玄玉聽她此言陰沉沉的,一腔怨恨,心中一冷,思道:“難怪有此不講道理的娘,必有如此專橫跋扈的兒子。看來,這也怪不得兒子橫行霸道,隻能怪母親平日裏沒有教導。”
公孫玄玉心中本是想來道歉,然後將他母子接至家中養傷,聽她如此怨毒之言,心中的主意便改變了。於是,便對白兒曆聲說道:“本公子還想問你白某人,上月月初,是否來過此山中?”
白兒聽了公孫玄玉之言,心中一驚,便不露聲色,訝然道:“本公子上月月初在千裏之外,根本未來此一方。莫非汝公孫玄玉家出了什麼事,要賴在本公子頭上不成,或是借個緣由生事麼?”
玉兒聽了白兒之言發一聲“哼!”道:“我公孫家出了甚麼事,也輪不到賴在你頭上,也根本無須借個甚麼緣由生事,我看你這副德行,根本就無須懷疑,我隻是想證實一下。我再問你一句話,你隻須回答一個字,我聽你口音,你們是不是金族西蜀峨嵋山下若水江畔西陵氏族司彘之國人,是不是?
那白兒剛想回答,隻覺腰中被人一擰,有些麻癢,忙低頭看了一眼懷中受傷的母親,母親朝白兒瞪了一眼,開口對公孫玄玉說道:“你莫非要查我們祖宗三代不成,我家的事與你公孫家又有何相幹,我們是不是西陵氏族人,難道礙了你的事不成。快滾!我不想再見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