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青電,放我下來。”她憤怒地掙紮著。
“好……難喔!”他雙眼閃著詭異的火花,輕輕一指點住她的穴道。
“你……可惡!”她低咒,拚命轉著腦筋,就算不能動,她也有幾百個法子對付他。要讓他嚐到苦頭、又不能太殘忍的……總不能將他整到半殘吧?他畢竟是她未來的相公,玩死了,她上哪兒再去找個這麼不怕死的人來娶她?
“你少打歪主意。”他擰擰她的頰,才不在乎她凶狠的眼神,抱著她直步入大廳、穿過內堂、走出後門,來到屋後的小溪旁。
看著那冰涼沁骨的溪水,她臉色迅速泛白。
“這麼冷的天氣,我拒絕……啊!”
她還沒說完,他已經一股腦兒地將她丟進溪裏。
袁青電在她的身子落入溪水中時,順手彈出一記指風解了她的穴道。
“咕咕……哇!”袁癡心直喝了兩大口溪水才抖著身子浮出水麵。“冷死我了!”
“一會兒就不冷了。”他笑得發邪,跟著走進水中抱住她。
她回頭橫他一眼。“你……”
他趁她開口之際,雙唇堵住那喋喋不休的小嘴。
他濕熱的喘息噴上她的臉,熟悉的情欲被挑起,骨子裏的寒意被一點一滴驅散了。
“唔……”她微白的小臉轉瞬間被他火熱的激情給染成粉紅色。
袁青電大掌用力一撕,她脆弱的衫裙登時變成碎布幾片,隨著水流漂流無蹤。
“呃……”
“唔,你——”他倒吸口氣,覺得自己差點爆炸。
一點狡檜在她眼底一閃而逝,她想到報複他的方法了。
“青電。”
“真是熱情啊!我的癡心。”他語氣中有絲忍耐。
“你好久沒抱我了。”她的依戀由來已久。
“天哪!你讓我受寵若驚。”
她情不自禁低聲一歎。“青電,也讓我感受一下你好嗎?”
“感受?”他們一直都在一起,還有什麼好感受的?
她頷首,甜膩的青音像糖蜜似地誘人。“讓我抱你,一直以來都是你用你的全部抱著我,讓我感到安心、不再寂寞,這回換我抱抱你,我也想嚐試抱人的滋味。”
他眼底精光一閃。“那有什麼問題?”
“真的?”她興奮得雙頰發紅,像染了層彩霞似地。
他身材順長,同時擁有文人的斯文、儒雅,與武者的強健,不算壯碩,但卻絕對的結實,而且非常賞心悅目。
“你很好看。”她輕環住他的腰,轉到他背後。
“謝謝。”袁青電得意地揚起了唇角。
他背脊一僵,差點兒跳起來。“夠了,癡心,今天就到此為止。”
“再一下下就好。我兩手圈不住耶!”她銀鈴也似的輕笑逸出齒縫。
“唔!”他抖了一下,聲音有些抽搐。
他試著想擺脫她的手,但……“哇!”
“癡……癡心……”他咬牙。
“你不高興就走啊!”她嬌笑。
她捉著他,他怎麼走?“別鬧了,癡心,快放開我。”
“不!”她搖頭,“這是對你剛才仗武欺我、點我穴道的懲罰。”
“你……唔!”他撐不住地張大嘴,拚命呼吸。“被我抓到,我非打你屁股不可。”
“那我就拿你來做實驗。”她的笑聲裏添人了一股絕對的冷意。
他覺得腳趾縮起來了,體內有一股惡寒在流竄。“做什麼實驗?”
“癡心——”他大吼,身子不停地顫抖,然後……
“嗬嗬嗬……”她輕笑,得意地聽見他急切的喘息聲,呼呼呼地不絕放耳。“你很累嗎?”
他不說話,極力地壓抑住心頭的怒火,很想把她捉起來摸上一頓小屁股,但不行,因為他的弱點還掌握在她手中。
“你到底想怎麼樣?”他咬牙。
“做實驗。
“癡心——”他的尾音微顫,因此顯得威力不夠。
“我做得不好嗎?”她低問。“沒關係,多做幾次後,我總能找到最好的方法!”
原來她的實驗是指這個,袁青電覺得眼前一暗。“你還玩不夠嗎?別忘了‘引火終將自焚’這句古老的諺語。”
“相同的話我回送給你。你整人整了大半輩子,偶爾被人回整一次就發這麼大火,真沒度量。”
“你——”咒罵都到達舌尖了,隻差一點就要衝口而出地罵她個狗血淋頭,但他不知為何又突然覺得有趣地大笑了起來。“好吧!我是‘終日打雁、終教雁啄了眼’。我認輸,你可以鬆手了。”
“不!”
“光認輸是不夠的,你還得保證不秋後算帳。”跟他在一起,她想不學精明都不行。
“噢!”他低吼一聲,忍不住懷疑自己到底是喚回了怎樣一個心性邪惡的小魔女?“我保證,你快鬆手。”
“遵命。”這一回,她大大方方地放開了他,迅速跑到他麵前,撲過他懷裏,小嘴吻上他微張的唇。“其實我做得很好對不對?我帶給你很大的快樂。”
“哈哈哈……”他輕拍了她圓俏的臀部一下,放聲大笑。“是啊!你做的太好了,我差點兒死在你手上。
“我不會讓你死的。”她拉著他的手,圈住自己的腰。“你死了,就沒人會抱我了。”她語音有些哽咽。
他好笑地抱起她,鼻尖頂著她的鼻尖,小力摩擦著。“得了吧!你不適合憂傷怯弱的表情,少裝了。”
她慎他一眼。“我跟你說正經的;我……我可能一輩子都會這樣,離不開你的懷抱,那……會惹出很多閑話,你不在意嗎?”
“你與我在一起,很多人都會警告你跟了個瘋子,你介不介意?”
她低頭,沉思了許久,而後用力一頷首。
“很介意。”才怪!
“好哇!你這家夥……”
她白嫩的嬌軀迅速泛紅,帶來一陣性感誘人的旖旎氛圍。
“癡心……”
“主子!”隨著一聲呼喚落下,成串雜遝的腳步聲由遠而近地傳來。
“小姐,你在不在?”
“是芬兒的聲音。”袁癡心大驚。
“站住,你們統統給我停在原地不準動。”
“主子,你在這裏嗎?”言芹的聲音又更近了些。
“我叫你站住你沒聽到嗎?”袁青電噴著火。“誰想從今而後,時時刻刻生活在水深火熱中,就盡管把我的命令當耳邊風。”
一陣急切的停步聲刺耳的響起,開玩笑,袁青電那惡魔般的個性誰敢惹?又不是活膩了,自找苦吃。
“袁青電,你不讓我們過去,我們怎麼告訴你皇上的密令?”這是匡雲發的聲音。
“我耳朵很好,你在那裏說就可以了。”袁青電回道。
“那……好吧!”言芹靠在後門板上歎氣。
“主子,是上傳下口喻,你讓雲發帶回去的那名和尚什麼事也不肯做,脾氣扭得跟牛似地,皇上希望你再找個懂蠻夷十八族語言文字的人回去救急。”
“開什麼玩笑?蠻夷十八族的語言文字複雜又難懂,除了他們本族人及一些特異份子外,皇帝舅舅以為有多少人願意習那玩意兒?”袁青電罵道。
“或許西荻國裏有人懂,畢竟他們與蠻夷十八族的人來往較久。”言芹建議道。
“這更荒誕了,蠻夷十八族的人就是因為不滿西獲國的欺壓,才轉而投效我北原國,若讓他們發現咱們找來的翻譯它是西荻國人,你說那些族人會不會嚇得連滾帶爬地重新逃回西荻國懷抱?”袁青電嗤言。
“那怎麼辦?””言芹的聲音沮喪得像要死掉。
“讓皇帝舅舅多找幾名舞妓歌女去纏著和尚,直纏到他答應為止。”袁青電出壞主意,存心破壞出家人的修行。
“皇後親自出馬說服和尚都行不通了,幾名舞妓歌女能成得了事嗎?”匡雲發疑問。
“那把和尚丟進男娼館裏,你們覺得如何?”一個清冷中帶著輕邪的女聲插入道。
瞬間,抽氣聲此起彼落。這麼恐怖、缺德的主意虧癡心姑娘想得出來?
“小姐。”芬兒哀嚎。“逼和尚做男娼是不道德的,你怎能提出如此邪惡的主意?”
“我不過是想嚇嚇和尚,你卻要逼和尚做男娼,到底是誰比較邪惡啊?”袁癡心呢喃自語道。
袁青電仰頭大笑。“這個主意好,言芹,你就照著癡心的話去做吧!”
“主子……”言芹好怕做這種事將來死後會下十八層地獄,永世不得超生。
“還不去?”袁青電沉道,倏冷的聲音裏有一種不可違逆的威脅感。
“是,我這就去。””盲芹無力的聲音響起。
待眾人走遠,袁青電突然攬住袁癡心的肩膀輕問:“癡心,你不研究機關後想做什麼?”
她歪著頭想了一會兒,唇邊的笑意逐次加深。“當‘賞金獵人’好像很有趣。”
“當然,‘獵人’的滋味非常地美妙。”袁青電微笑地誘惑她。
“那……”她擊掌一笑。“我就跟你一起去‘獵人’吧!”她說。
自此而後,北原國的“賞金獵人”將變成兩個,一個是袁青電、一個叫袁癡心;被相中的賢人們注意了,識相的在被獵前就早早投降,否則……嗬嗬嗬,那被獵的滋味絕對會令人刻骨銘心、永誌不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