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魯諾,杜克已經失蹤一個禮拜了,我們出動了所有的人力,不管運用什麼辦法,依然設有任何悄息,蒙迪爾家那邊已經開始不耐煩了。”包德溫道。
“格倫那家夥又想怎樣了?”布魯諾不豫的問。
“他對於我們凍結了杜克所有動產、現金、存款的行為很憤怒,昨天就到公司鬧了一場,讓我給壓了下來,我知道你暫代杜克的職務已經很累了,沒讓他上去煩你,不過,我想他今天還是會去,你認為我該怎麼打發他?”
“哼!隻會關心錢,他們就從來不會關心一下杜克的下落,也不會關心一下唯一的目擊證人班的生死!他是不是說我們打算侵占杜克的財產?”
“哦,嗯,他是這麼指控過。”
“那好,我們就讓他閉嘴。”布魯諸握緊拳頭。
“你偕同杜克的律師到伊薩克莊園去,讓律師宣讀杜克的委任狀,讓他知遭杜克委任給我們的權利有多大,如果他不安分一點的話,我們甚至有權將他每月固定的津貼凍結!”
“布魯諾,你認為……”包德溫猶豫的閉上嘴。
“放心,杜克不會有事的。”布魯諾將他的頭壓進自己的胸膛,安慰的說。
“可是已經一個禮拜了,綁匪依然沒有任何消息,如果歹徒想要贖金,早就和我們聯絡了,可以想見的,歹徒要的根本不是贖金,而是杜克!”包德溫靠著他,不安的說。
“不管多久,我都會守住杜克的公司,等他回來。”
“如果他不會回來了呢?”
“他會回來的!”
“布魯諾,以我們的立場,我們必須作最壞的打算,才有辦法應付那些吃人不吐骨頭的家夥,不是嗎?”
“我不會放棄的,杜克他……他不是這麼容易認輸的人,他絕對不會這麼輕易就死了!”
包德溫閉著眼靠在他的胸前,無語了。
暴風雨持續了兩天,收音機裏氣象報告預計明天一早暴風雨就會離去。
杜克不知道是什麼原因讓他突然醒過來,也許是僵硬冰冷的地板,或者是屋外狂肆的風雨和搖搖欲墜的屋子,更有可能的,是尤金那沉重的打呼聲吧!那種足以和屋外雷聲媲美的酣聲,他昨天晚上就領教過了。
咦?好像安靜了一點。風雨聲依舊,但似乎少了什麼聲音…
啊,尤金的打呼聲不見了!
難不成是因為少了尤金的打呼聲他才醒過來的?杜克自嘲的想著。
空氣中傳來突發寒率的輕響,杜克疑惑的偏過頭,惜著壁爐的火光,他看見尤金正在翻找夏儂的大背包。
杜克眉頭緊皺!對這種宵小的行為極為不齒。才想出聲,卻發現夏儂正好翻身坐起,於是他又閉上嘴巴,保持沉默。
“你要的東西不在那兒。”夏儂冷摸的聲音在尤金背後響起,嚇得尤金跳了起來。
“你……沒睡?!你不是喝了那杯酒了嗎?”尤金咬牙的聲音清晰可聞,足見他甚為懊惱。
酒?杜亮訝異的挑眉,難道是晚餐後尤金殷勤提供的酒?原來裏頭加了料嗎?難怪他會有睡意!
“明知道你不懷好意,你認為我會唱你經手的任何東西嗎?”夏儂嘲諷。他這麼大費周章的帶著那瓶酒,在暴風雨中連行李都沒法顧及,卻獨獨保留那瓶酒,很明顯就是有問題,隻有笨蛋才會喝下它……
哦,她知道杜克有喝,但她絕對不是說他是笨蛋。
尤金咬了咬牙,突然甩開手裏的背包。
“把手劄給我。”他怒聲道,手劄不在背包裏,她到底將它們藏到哪裏去了?!
一道閃電劃過,熙亮了漆黑的夜,尤金映著火光的臉顯得陰沉。
杜克看見了,沒有多作考慮的起身,沉默的站在夏儂的身側,像是守護神般。
“你也醒了?”夏儂微訝,他明明喝下了那杯酒,不是嗎?
“連續幾天讓人拿鎮定劑當三餐的人,那點安眠藥實在很難起多大的效用。”杜克聳肩。
“夏儂!把東西給我!”尤金怒喊,他一定要得到手劄,裏頭一定有記載寶藏的藏匿處,如果這個月底之前不能得到寶藏變買,然後把他的欠債還清的話,那他就隻能等著被那些黑道追樂了。
“尤金,你知道這是不可能的事。”夏儂冷漠的說。
“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尤金掏出手槍對著他們。
杜克並沒有多做思考,下意識的一踏步,擋在夏儂身前。
夏儂驚訝的望著擋在眼前寬闊的背,心裏倏地升起一股異樣的情緒,暖暖的、甜甜的,縱使眼前正有把槍指著他們,她卻因此沒有一絲駭意。
為什麼他會毫不猶豫地為一個萍水相逢的陌生人擋子彈?
屋外閃電的亮光,讓屋內添加了一瞬間詭異的光亮。
夏儂一驚,回過神來,老天!這種情勢她竟然還有時間發癡?搞什麼啊!現在最重要的,是尤金手中的槍。
伸手探向小腿,可惡!難怪她覺得熟悉,尤金手中的槍真的是她的。
“你怎麼拿走的?!”她的手槍一直不離身,他為什麼有機侖…”
“感謝閃電吧!上帝幫助我的。”尤金邪惡又自得的笑著。
閃電?她想起來了,今天下午閃電真的擊中屋外一棵樹木,引發了一陣火光,幸好雨勢頗大,火並沒有延燒起來,但是因為太過靠近屋子,所以她和杜克曾出去查看了一下。
一定是後來她因清洗手腳暫時解下槍枝的時候,被尤金給偷走了。
為什麼她會投發現?!
對了,那時洗澡間突然從上頭掉下一隻蛇,因為事出突然,她嚇了一大眺,便衝了出去,一時之間竟然沒察覺到手槍已經不見了。
“那條蛇……該不會是你的傑作吧?”夏儂不悅的瞪著尤金,不敢相信她竟然會栽在一個蠢蛋的手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