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魯諾和包德溫張著嘴,訝異的瞪著他,仿佛他的頭上突然長出兩隻角,或者皮膚變成綠色般。
“包德溫……”布魯諾低喚。
“嗯?”包德溫愣愣的應。
“剛剛他是不是說了……‘婊子’這個字?”布魯諾喃喃低問。
“你也聽到了?我以為我的耳朵突然發生功能障礙……”
“原來他真的說了這個字?”
杜克有點啼笑皆非的望著這兩個好友。“布魯諾,我隻是引用你的形容詞罷了。”
布魯諾闔上嘴,“看樣子你根本都知道西莉雅在外麵的行為,那為什麼你還決定娶她?”
杜克聳肩。“娶她是因為先父和西莉雅的父親之間的約定。”
“我從來都不知道你是一個聽話的乖兒子。”布魯諾嘲諷的說。“那你自己呢?你根本不愛她!”
“我無所謂.她隻要負責幫我生個子嗣,其他我不會管。”
“哈!你就有把握生出來的孩子一定是你的種?”
布魯諾嗤之以鼻。
“布魯諾!”包德溫驚喊。
“你叫什麼?我說的是事實啊,我相信杜克心裏也有數才對!”布魯諾才不覺得自己哪裏說錯。
“你說的沒錯,不過我還是會娶她。”杜克聳肩。
婚姻,隻是他人生中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根本不值得他浪費比一分鍾還長的時間去討論它。
“杜克!”布魯諾不解的皺起眉頭。“你是不是有把柄落在西莉雅手裏?”
“沒有,而且我認為這種事情並不值得我們浪費時間討論。”杜克結束這個話題,而了解他個性的布魯諾也識相的閉了嘴,不過他仍不甘願的對包德溫咕噥。
“‘這種事情’?你聽聽,他竟然稱婚姻是‘這種事情’?還不值得浪費時間討論呢!”
“好了啦!布魯諾,我們是來談正事的。”包德溫製止布魯諾。
“好,就來談正事。”布魯諾正了正臉色。
“原來你們還有正事啊?”杜克嘲弄的說。
“中國有句俗話說:皇帝不急急死太監。杜克,請你不要一副凡事不在乎的樣子行嗎?這樣會讓我們很無力耶!我告訴你,我一點也不想成為太監。”布魯諾歎氣。
“太監是什麼?”包德溫疑問。
“小弟被喀嚓掉的就是太監。”單手支顎,杜克好整以暇的看見包德溫白了臉,甚至下意識的往自己的胯下一看。
“杜克,很高興在這種情勢下你的幽默感依然存在,我希望在我說明了事情的嚴重性之後,你依然保有你難得的幽默感。”布魯諾對杜克不在意的態度惹得有點煩躁。
“我盡量。”杜克淡笑,嘲弄的扯了扯嘴角道:“說吧!我已經做好了萬全的心理準備了。”
“杜克,剛剛在宴會上,索爾伯爵展示了他的最新收藏晶——‘人魚的眼淚’。”
杜克微訝的插眉,然後緩緩的一笑。
“不可能。”他說的斬釘截鐵。“人魚的眼淚”是一顆梨形的粉紅鑽石,重一百六十四克拉,柔和的粉紅世界難得一見,淨度等級F1,在曆史紀錄上,它首次出現的時間是西元1728年,由一位珠寶商從南非帶進法國。傳說,“人魚的眼淚”受過詛咒,擁有它的人如果對愛情不堅貞就會失去生命。
而在二十年前,“人魚的眼淚”依然是伊薩克女公爵的所有物。因為某種原因,前任的伊薩克女公爵——他的母親將“人魚的眼淚”送給了一對夫婦。
“為什麼不可能,我們親眼所見,整個社交界的人士全都看見了。”
“那一定是假的。”
“索爾擁有證明書,證明那確實是‘人魚的服淚’。”包德溫蹙眉。
“這麼說好了,如果我告訴你們我擁有‘希望之星’呢?”杜克突然道。
“‘希望之星’?!你是說那顆藍鑽‘希望’?”布魯諾驚訝的問。
“沒錯。”
“不可能,‘希望之星’現在正在史密桑尼博物館,怎麼可能會在你這裏’!”
“給我三天的時間,我可以將‘希望之星’以及證明文件展示在你們麵前。”杜克微笑。
布魯諾和包德溫麵麵相覷,似乎理解杜克的意思了。
“你是說……肅爾伯爵的證明文件是偽造的?‘人魚的眼淚’是假的?”
“嗯哼!”杜克點點頭。
“為什麼你這麼有把握?難道[真正的‘人魚的眼淚’依然在你手上?!”布魯諾訝問。
“沒有。”杜克搖頭微笑,但他知道在誰手上。
“好吧!就算那是假的,但是沒有人知道,因此,所有人都以為蒙迪爾家族的傳家之寶現在落在索爾伯爵手上了。”
“杜克,你猜得到索爾伯爵這麼做的理由嗎?”包德溫疑惑的問。
“這種事情隻有他自己知道。”杜克淡淡的一笑。“不過,我猜想我們也很快就能知道了。”
“好吧!看你似乎一點都不緊張,我們也沒必要當太監,不過……”
“怎麼?有話就說啊!”杜克望著布魯諾。
“你確定要和西莉雅結婚嗎?如果你隻是要子嗣,我可以……”
“我相信現在的醫學還沒發達到可以讓男人當孕母。”杜克故意截斷布魯諾的話。
“哼哼!很高興發現你的幽默感與日俱增。”布魯諾瞪了他一眼。“請不要打斷我的話,公爵大人,這種行為有損您的紳士風度。”
“抱歉。”杜克聳肩,不甚認真的道歉。“請繼續。”
“我是說,你如果隻是要一個子嗣,很多女人都可以做到,而且是純真的女人。”
“純真?我不認為現今社會還有所謂‘純真’的女人。”
“我承認你說的對,可是至少不像西莉雅一樣,你可以確保生下來的孩子絕對是你的種。”
“布魯諾,這件事我自有主張,你的好意我心領了。”
“好吧!算我多事,我從來不知道你那麼喜歡綠色的帽子。”
“不,你並不多事,我很感謝你。”
“是嗎?”布魯諾可一點也感覺不出來。兩人起身,準備離去。
杜克在他們打開門時道:“對了,布魯諾,我一向討厭帽子,不管它是什麼顏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