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史爾傑身軀一僵,快速且無聲的欺近房門口,門裏的景象讓他暗抽了口氣。
楊益夫一手抓住雷雯華的雙手,扯起放在一旁的繩子將她綁起來,不顧她的掙紮抗拒,抓起皮帶便往她早已傷痕累累的背部抽去。
“啊!”雷雯華終於難忍疼痛的慘叫出聲。
“很好,大聲一點叫,叫爽一點!”他變態的淫笑著。
她咬住嘴唇,死也不肯再叫出聲。她不會讓他如願的!
“賤女人!死魚一條啊?你給我叫,叫啊!”楊益夫怒吼著,“不叫是吧!你以為不叫我就拿你沒辦法是不是?老子照樣上你!”他扯開褲頭,扳開她的雙腿,就從背後猛力的衝撞進她的體內。他粗喘著,用力的發泄著自己的欲望。
雷雯華毫無反應的趴在床上,雙眼空洞的任由眼淚一滴滴滲透進棉被裏,連下唇滲出血跡她也毫無知覺,茫然的忍受著丈夫在她身上做著禽獸般的行為。
史爾傑眼底寒光閃爍,轉身正想無聲的離開時,一聲嬰兒的啼哭卻讓他止了步。
雷雯華在丈夫滿足了獸欲後才得以下床抱起哭鬧不休的女兒拍撫著。
“不準再哭了,要她不許哭,否則我讓她再也哭不出來。”楊益夫威脅著,轉身累極的睡去。
雷雯華將女兒抱到客廳,生怕吵到丈夫而讓他有理由責打她們母女。
見狀,史爾傑動作輕巧快速的在一些奇怪的地方做了什麼,然後在雷雯華出現在客廳之前閃出門外,無聲的將大門恢複原狀。
他已經知道待救援的原因和人數了,該做的也做好了,就再忍耐一晚吧!你們這對可憐的母女!他暗忖。
一大清早,才剛六點,受不住小傑的催促,眾人再度聚集於彭家。
史爾傑將昨晚所見、所聞陳述給其他人知道,並將他犧牲睡眠時間徹夜查出來的資料一一報告。
“我回來後稍微調查了一下,那個男的叫楊益夫,三十五歲,女的叫雷雯華,二十四歲。他們結婚一年八個月,育有一女,名字叫楊心憐,一歲一個月。”眾人聞言,不用算時間,也知道時間有所差異,覺得若不是婚前有孕,要不就是早產。
“楊益夫曾有多次傷害前科,出入監獄無數次,兩年前被控強暴,但最後因被害人的家屬答應庭外和解而不了了之。根據資料來看,雷雯華即是那名被強暴的女孩。”史爾傑停了下來,知道有人會忍不住發表高見。
“怎麼會有這種白癡女人啊?竟然嫁給強暴自己的人?白癡!”彭勳不敢苟同的啐道。“她的家人、父母為什麼會讚同呢?太不可思議了!”彭滿臉疑惑與不敢置信,眼底盈滿對這名女子的同情,心想,這社會為何仍有那麼多的人,生活在黑暗裏呢?
“因觀念迂腐、古板吧!他們認為女孩已失去清白,既然那人又願意負責,就最好不過了。”彭一針見血的道出那些人的想法,“而且,當時她的家人和她自己應該已經發現懷孕了吧!”
“沒錯,她在她父母軟硬兼施下不得不嫁給這個魔鬼,而她父母在將她嫁出去後,便沒有再過問、關心過她的生活,甚至對她的求救不聞不問。
“我查出來雷雯華曾有一次抱著女兒逃回娘家,希望父母能幫她作主,沒想到她父母竟瞞著她通知楊益夫來帶回她們,並且要她不準再回家丟人現眼。
“那次後的第二天,雷雯華就被送入醫院,全身傷痕累累的,原本醫生覺得事情有異而想幫助她,但她堅持自己不是遭淩虐,隻是被車撞,而後醫生隻好作罷!“想來當時她是因為女兒在楊益夫的手裏才會這麼做,然而經過這件事之後,楊益夫就將她們看得更緊,不再讓她有逃出去的機會。”史爾傑繼續道出一些細節。
“真可憐。”彭歎息。
“媽咪啊!現在不是說可憐的時候,要想辦法救人呀!”小傑終於等得不耐煩。這些大人是怎麼回事,怎麼那麼唆啊?過去就過去了,還說這麼多做什麼?
再怎麼討論、追究原委,事情還是過去了,最重要的是現在啊!
“好,我們現在就來研究該如何行動。”史爾傑當機立斷的說。
“大哥,你是警務人員,申請搜索狀應該很容易下來才對,然後你可以拿著搜索狀光明正大的進屋去,就說接獲密報懷疑他家私藏槍械、毒品而進門去搜。”
“槍械?毒品?”彭勳才不管啥搜索狀,覺得那種東西太容易到手了,他隻對這兩樣東西感興趣,挑眉詢問的看著史爾傑。
“放心,我已經準備好了,你隻要帶幾個人進去,該搜的地方搜一搜,就能找到了。”他胸有成竹的微笑。
“你栽贓!”彭勳震驚的伸出食指指著他。
“這樣比較方便嘛!如此一來,就不用聽他唆一堆什麼家務事不用外人管的廢話,直接就可以收押帶走了。而且,我也不是全然栽贓啊!楊益夫是有吸毒的習慣,我隻是把他的存量增加一點點而已,順便塞兩支點三八和一支烏茲槍給他罷了。”
“烏茲?你最好祈禱他不會拿那些東西來對付我,你知道的,警方的武力實在遜得不得了。”彭勳扯住他的領子怒道。
“放心,你的動作如果快一點的話,也許你們到的時候,他還在睡覺呢!”史爾傑閑散的將他的手揮落,理理領子,笑出一口白牙。
“是嗎?那順便請問一下,你所謂增加他一點點的存量,這‘一點點’是多少?又是什麼毒品呢?我想至少要有個譜吧!免得漏掉了可就不好了。”彭勳假意客氣的問。
“喔,隻不過是純度百分之百的海洛因,不多啦!昨晚我不方便帶太多東西,所以隻有五公斤而已。”史爾傑裝傻的說著。
“五公斤?這叫‘一點點’!你不方便帶太多東西?是啊!你隻帶了兩支手槍,一支烏茲,再加上五公斤高純度的海洛因罷了,是不多啦!”彭勳簡直氣炸了,認為史爾傑根本不把他這個高級警官看在眼裏,才在他麵前就這麼大搖大擺的說出來。
“是嘛!連你也這麼認為,那真的是不多。”史爾傑邪惡的笑著。
“你……算了,不和你說這些,然後呢?”彭勳不再和他扯,深知這麼扯也扯不贏他。
“然後?結束啦!哪還有然後。”
“那對母女呢?”彭勳生氣的問。
“拜托,這還要我說!就照一般程序了,去驗傷,然後申請離婚啊!有咱們插手,別擔心孩子會判給父親,更何況也不會有瞎了眼的法官會把孩子判給一個會一輩子待在牢裏的人。離婚後,她們脫離了魔掌,從此就過著幸福快樂的日子,HappyEnding!”
“好像很簡單喔!”彭輕歎。
“這種事要解決其實很簡單,困難的是日後的心理重建工作。”彭淡道。
小傑又開始催促。“先把人救出來再說,行嗎?”
“小鬼,這裏還輪不到你來發號施令。”史爾傑敲了一下兒子的頭。
“那你們到底什麼時候才要救人啊?”小傑撫著略微疼痛的頭,不死心的追問。
眾大人無奈的互望一眼。
“現在、馬上、立刻,可以了吧?我的小祖宗。”彭勳道,而後開始聯絡隊員待命。
一場拯救行動於焉展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