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然睜開雙眼,手摸了摸自己傳來疼痛的臉龐,被眼前這大牢籠下了一跳,牢籠完完全全的將霍正南、霍寒困在裏麵,而且顯得空間很是富於。
張世德驚訝的看著霍麒風,道:“霍老頭!不是……我口誤。”張世德笑嗬嗬的打一下自己的嘴巴,繼續說道:“霍兄,你什麼時候晉升至靈者界位啦?怎麼小弟都不知道啊!”
謝春燕嚇得一下子癱倒在地上,還好身後的婢女扶著她。
霍麒風完全沒有理會張世德,轉頭看了一眼癱倒的謝春燕,怒視著霍正南,厲聲道:“正南,然兒與寒兒兩個小輩之間的事,你本就不該插手,更不應該痛下狠手。”
霍正南微微的笑了笑,道:“老爺子,你沒看到霍然想要傷害寒兒了嗎?”
一旁的楊勇震了震嗓子,道:“霍正南,剛才的兩位少爺在戰鬥時,大家都看的清清楚楚,霍寒少爺都是一味的攻擊,霍然並沒有反手,隻不過是防禦罷了,又何談傷害呢?況且剛才要不是你出手相助,恐怕現在勝負已分了。”
“大人所言極是!”厲雲緩緩地從門口走到大堂內,指著牢籠內的霍寒,道:“剛才這位少爺利用劍尖凝聚水球,分明是將水球凝聚到了自身的極限,要不是對方判斷準確,斷定水球有水係靈力包裹,不會馬上爆破,將其反彈。恐怕徒手接下,不死也將會身受重傷。”
霍麒風厲聲喝道:“正南你聽見了嗎?你也是晉入了五品的木係武者,連這點攻擊態勢都看出來嘛?”
霍寒眼光十分憎恨的看著霍麒風,喊道:“這一點都不公平,不公平!“
霍正南嗬嗬的笑著,伸手抱著霍寒,怒視著倒在地上的霍然,道:“好你個霍然,沒想到老爺子竟如此幫助你,不僅讓你恢複了法門,還請這麼多人幫你穩固地位。但是你有沒有想過,如果不是他,你的父親又怎會遇襲身亡呢?你又怎會承受這法門被毀之痛!”霍正南指著霍麒風,後麵的兩句話幾乎是怒吼喊著說出來的。
會議堂短視議論紛紛了起來。
“大少主是因為家主才身亡的?”
“怎麼一直沒聽家主提起過啊?”
“好像是怎麼回事!之前聽人是這麼說過。”
“怎麼可能嘛!家主怎麼會讓大少主為自己犧牲呢?”
大長老轉頭朝向霍正南厲聲喝道:“正南,不要胡說!”其餘四位長老也不由的怒視著霍正南。
霍正南的手握緊拳頭狠狠打在土石牢籠上,道:“我才沒有胡說,這事你們讓老爺子自己說,到底是不是他的錯。”
霍麒風低沉著臉,會議堂中所有人的眼光都關注在他一個人身上,等待著霍麒風接下來究竟會有怎樣的言語。
“沒錯,是我的錯!”霍麒風右手一揮,封鎖著霍正南父子的土石牢籠,瞬間化為齏粉,伴著微弱的黃色光點飄散而去,隻留下地上四道升起牢籠的土坑。
霍麒風轉頭怔怔地看著霍然,會議堂這會已經炸開了鍋,變得沸沸揚揚。霍然撐著自己身體緩緩地站起身來,手捂著自己的腹部。回頭望著霍麒風,霍然目光晃動,眼中的淚水在眼眶中浮動著,嘴裏喃喃的喊道:“爺爺!”
霍然振臂一揮,怒聲喊道:“大家肅靜,千萬不要聽我二叔的汙蔑之言。”
“汙蔑?”
“大少爺剛說二少主是汙蔑家主的?”
“沒錯,好像是這樣說的。”
“現在事情越來越複雜了!”
人們相互議論著。霍麒風趕忙說話想製止霍然,道:“然兒,這事……”
霍然完全沒有理會霍麒風,自顧自己喊道:“各位,當時我爹遇襲我就與我爹在一起,是被神虎山土匪刀疤虎伏擊所害,與我爺爺並無關聯,而且我父親霍正東前去極午城並未告訴過我爺爺,所以我父親如何遇襲,如何出事的,我爺爺全然不知。現在我二叔霍正南!”霍然惡狠狠地指向霍正南,道:“他!就是想利用我父親是為我爺爺購買幽冥蘭草遇襲之事,讓爺爺被良心所譴責,讓爺爺譴責自己,逼著爺爺承認父親之死於自己有關,這不是汙蔑是什麼?”
霍正南看著四周的人,所有人都以厭惡的眼光看著自己,朝著自己指指點點,霍然臉上露出猙獰的笑容,嘴裏還不停的喊著:“卑鄙小人!卑鄙小人!”會議堂所有人都跟著霍然一起喊了起來,指著霍正南喊道:”卑鄙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