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稟大人,厲雲隊長說要……”
梁超恭恭敬敬向楊勇稟報著,胖福硬是要搶梁超的話,與他對著幹。
“厲雲說交代一下軍務,稍後就來,估計是做賊心虛了,肯定不敢來了!”胖福無所謂的樣子,拿著酒杯放在嘴唇邊,得意的看著梁超。
“放肆!”
楊勇狠狠的用手拍了下桌子,胖福趕忙把舉在嘴唇的杯子放了下來,很是乖巧的端坐著,一言不發的看著楊勇。
楊勇也注意到自己的言行有些重了,拿著茶杯喝了一口茶,緩緩地道:“以後這種話自己清楚就好了,不管是自家兄弟,還是外人,在沒有足夠證據之前,絕對不許隨便亂說;就算有證據,沒有經過我的正式審判,也不許在私下討論。”
“表哥,可是厲雲下毒的嫌疑最大啊!”胖福還是不服氣,力爭一下,爭取改變楊勇的想法,或許是想證明自己說的沒錯。
“胖福,你再說一句,軍法處置!”
楊勇這般絕情的厲喝道。絲毫沒有把兄弟之情放在眼裏一般,當著別人的麵,竟然為了一個嫌疑最大的人要對自己進行軍法處置。
胖福惡狠狠地看著楊勇,眼睛紅紅的。一旁梁超趕忙拉了拉胖福的衣角,然後說道:“大人,其實神醫被害的那晚,出現兩個黑衣人,而且兩個黑衣人都是水係法門,雖然有一個已經自爆而亡,但是逃走那一個,不論是身形,還是聲音那是像極了厲雲隊長啊!”
“梁超,你……”
楊勇以看胖福的那種眼神,怒視著梁超。然後深深的歎了一口氣,甚是惋惜的語氣道:“你們兩個真是太令我失望了,我們同在初陽鎮巡檢府為官已有多年,自己家兄弟本就該給予更多的信任,怎可以隨意猜忌。今夜的話我就當什麼都沒聽見,如果還有下次,必當軍法處置,決不輕饒!”
胖福與梁超各自低著頭,沉默不語。楊勇提高了一個聲調,質問道:“聽到沒有?”
“聽到了!”
胖福跟梁超都是有氣無力的緩緩地回答道,不過梁超的聲音更大些,甚至可以說是埋沒了胖福的聲音。
三個坐著說都不說話,胖福就隻顧著給自己倒酒,一口喝掉,倒滿,又是一口喝掉。梁超想勸胖福,可是又害怕楊勇會生氣,隻得低著不做聲。楊勇也不理會胖福,偶爾呡一口手中茶水。
“讓三位久等了!”
三人僵持了半個時辰之後,厲雲身穿黑色皮質上衣、長褲,穿著一雙黑色長靴,額頭捆綁著一條繡著紅色豹紋的黑色絲帶,臉上沒有絲毫的表情,踏入會客廳,冷冷的道。
胖福連頭都沒轉,依舊隻顧著喝自己的酒。梁超微笑的站起身來,雙手抱拳行禮,道:“厲隊長,你終於來了,大人都等你好一會了。”
厲雲走到桌前,看了一眼胖福,向楊勇彎腰行禮道:“讓大人久等了,屬下因為晚上布防的事情耽擱了,還望大人恕罪。”
楊勇笑嘻嘻的稍稍站起身,一把握住厲雲的手,拉著厲雲坐下:“厲雲,我怎麼會怪罪於你呢?你別總是忙於公事,有些事情也應該交予手下去做就好了,自己也多休息休息,注意自己的身體才是。”
“謝大人關心,屬下受之有愧。”
厲雲坐下的同時伸出一隻手請梁超也坐下,坐下之後,厲雲還特意向梁超補回一禮。雖然厲雲平時冷冰冰的,但是這官場他也是混了好幾年,什麼時候張揚,什麼時候謙虛,厲雲還是略知一二的。
胖福很是不屑的看了一眼厲雲,翹著嘴巴,嘟囔著:“裝什麼裝,你應該理所應當才對啊!”
“胖福隊長,從剛才我走進門,到坐在這裏,您好像對我就有什麼成見,不知我有哪裏做的不對,得罪了您呢?”厲雲很是禮貌的看著胖福,而且臉上還露出微微的笑容。
胖福隨意的轉頭看了一眼厲雲,就又立馬偏轉著頭,故作不看厲雲,輕聲歎氣道:“我們哪敢對鼎鼎大名的厲雲隊長有成見,隻不過,我天生就這副模樣,看不慣就別看。”
“胖福,閉嘴!”楊勇厲聲喝道,隨即微笑著轉頭對厲雲說道:“厲雲,別管他。他今天被我訓了一頓,有火沒處撒,讓他自己一旁待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