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齊劃一的公墓裏,一名有著一頭美麗金發的女子跪在一座墓碑前啜泣著。
“父親,很抱歉,都已經過了那麼久,我卻還沒有為您報仇,請原諒女兒。”
陣陣微風吹過,吹亂了她輕柔的發,她抱著墓碑哭泣著。片刻後,她擦去頰上的淚,哽咽著抬起頭來。
“前兩次下手我都失敗,但這次我絕對會殺了金恩·索倫。”
她清理著墓前的雜草,然後將籃子裏的花瓣灑在墳上。
“或許這很荒謬、不可思議,但我真的沒有辦法,每當我一看見他,我的心就全亂了,然後就再也下不了手。”
她擦去淚水,吸了口氣。“不過已經沒關係了,他本來就是個冷血無情的人,為了所有的人我更應該殺了他,是不是,父親?”
墓園裏突然響起一陣鳥鳴聲,像是在回答她的話。
“是的,他早就應該為自己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沒有人能夠永遠包庇他的,即使他是皇室冊封的貴族也一樣。”
她吸吸鼻子,“而我,一定要親手殺了他。”
她拉拉裙擺站起身,萬分不舍的看了墓碑一眼,打算轉身走出墓園,樹林裏卻突然竄出一名蒙著頭巾的黑衣人。
她驚詫的往後退,不安的嗅出了一股殺戮的氣息。
“你是誰?”
“派來殺你的人。”
森冷無情的話一落下,黑衣人揮動手裏一把閃著利光的匕首撲向她。
她趕緊往旁邊一閃,卻狼狽的跌倒在地上。
“你到底是誰?”
“你不需要知道。”
沒讓她有反應的機會,黑衣人再度抄起匕首刺向她,她驚呼一聲,一個閃避不及,鬥篷上被劃了一刀。
她怎麼也想象不到居然有人要殺她,左思右想,就是想不出是誰。
“誰派你來的?”
“廢話少說。”
眼見黑衣人舉起匕首又朝她刺來,她偏頭閃過,利落的兜攏裙擺踢出一腳,黑衣人被逼得退了幾步。
“想不到你還有兩下子。”
“我小時候可是受過最好的劍術訓練,你想擊倒我就得拿出本領。”
話才剛說完,她已飛快的朝他做出連串的攻擊,黑衣人自知不敵,一溜煙的逃出墓園。
“等一下,別走——”
挫敗的瞪視著黑衣人離去的方向,她本想追上去,不意卻看到從他身上掉落下一個閃著金色亮光的東西,她皺眉拾起,臉色在瞬間轉白。
那是一塊烙有霍亨索倫家族圖案的銀色徽章!
“怎麼會?”
她踉蹌的跌坐在地上,一顆心徹底被打亂。
下過雨的午後,顯得特別涼爽。
伊蘿薰獨自一人坐在噴泉旁的亭子裏,享受著午後難得的靜謐。
她抬頭仰望著天空,美麗的唇邊漾著一抹無奈的笑。
這樣寧靜優閑的日子還能夠持續多久?她站起身凝視著遠方,眼神顯得幽遠而飄忽。怕是不久了吧!
是呀!恐怕真的不久了——
“在想什麼?”
聽見那熟悉的嗓音,伊蘿薰微微一震,她轉過頭,迎上那雙始終深不可測的灰眸。
“你怎麼會在這裏?”
金恩挑起眉,環起手臂瞅著她。“這是我的城堡,難道我不能逛逛自己的城堡嗎?”
伊蘿薰連忙別開頭躲避他的注視。
“不,你當然能。”
他不動聲色的轉移話題:“城堡裏的生活過得還習慣吧?”
“習慣?”
她苦笑了聲,不由得想起早上那群女仆對她所做的批評與指責。這要她怎麼習慣,習慣一個充滿嘲諷與冷眼的地方?
金恩毫無預警的突然自身後抱住她。“受委屈了?”
伊蘿薰眨眨眼,激動的想要推開他。
“放開我!”
“怎麼,都已經是我的人了,還裝什麼矜持?”
“你……”她憤怒的推開他,靈亮的眸子裏閃著兩團怒火。“請你放尊重一點,我根本不是你的人。”
他嗤笑一聲。“難不成是肯吉的?”
她握緊雙拳怒視著他,氣得差點說不出話來。“是,你說得沒錯,我將會是肯吉的人。”她看著他好半晌,僵硬的轉過頭。“我已經和肯吉和好了。”
聞言,他猛地沉下臉。“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