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嗎?”
伊蘿薰氣憤的站起身。“你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他聳了聳肩。“沒什麼意思。”
“你——”
不忍見伊蘿薰被冤枉,肯吉終究還是開口:“大哥,你該不會真的懷疑伊蘿薰是那個女刺客吧!伊蘿薰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怎麼可能會去刺殺你?”
金恩冷冷的看著他。“我有說是她嗎?”
“那你……”
他無情的嘲弄肯吉,“怎麼,你不是已經和她解除婚約了,還這麼關心她?”
肯吉當場刷白一張臉,推開椅子臉色鐵青的離開。
伊蘿薰既驚且怒,轉回頭,閃著狂怒的眸子瞪著金恩。
“你為什麼要說那些話?”
他挑起眉。
“你有意見不成?”
“你……”她憤怒的握緊雙拳,全身發顫。“他是你弟弟,明知道他會痛苦,你為什麼還要這樣傷害他?”
金恩撇唇諷笑。“別忘了,你才是那個讓他痛苦的人,不是我。”
說完,他別具深意的看了她一眼,跟著轉身走出餐廳。
發愣的瞪視著金恩離去的背影,伊蘿薰發現自己竟反駁不了他的話。
他說得沒錯,讓肯吉痛苦的人是她,傷他最深的人也是她,她有什麼資格指責別人?
她閉上眼,痛苦地將臉埋入手掌裏。
伊蘿薰茫然的在城堡裏四處閑晃。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她和肯吉解除婚約的關係,她總覺得堡裏的傭人看她的眼神變得怪怪的,整座城堡籠罩在低迷的氛圍下。
或許是她多心吧!她在心裏想。
遠遠的,一陣細細的說話聲在此刻飄入她耳中——
“肯吉少爺怎麼會看上那種女人呢?他才離開不過幾天,她就勾搭上伯爵,真是個耐不住寂寞的下賤女人。”
“可不是嗎?我真替肯吉少爺感到委屈,那女人雖長得美,可惜卻是個人盡可夫的蕩婦,最好她趕快滾出我們勃蘭登堡,免得弄髒了我們的地方。”
“可是她臉皮厚得很,怎麼可能會離開?”
“這伯爵也真是的,什麼人不挑竟挑上自己弟弟的未婚妻,要是老伯爵還在的話,怕不當場氣死才怪。”
“我看那女人八成是有陰謀。”
幾名女人七嘴八舌的問道:“什麼陰謀?”
“你們想想看,如果她嫁給肯吉少爺的話,充其量也不過是個有錢的貴婦罷了;可是如果她成了伯爵的妻子的話,那可就不一樣了。”
一陣驚呼聲此起彼落地響起。“原來她貪圖的是伯爵夫人的位置。”
“沒錯。”
“哇!沒想到她是個如此陰險的女人,看她長得漂漂亮亮的,原來不安好心呐!你說我們要不要把她的真麵目告訴伯爵?”
“沒用的啦!伯爵現在被她迷得團團轉,哪聽得進這些?”
“這倒是,那我們該怎麼辦?總不能就讓她在堡裏繼續住下去吧!不要臉,甩掉了肯吉少爺,居然還有臉待在這裏,嘖!”
“唉,人心不可測的!誰又料想得到她會是這樣可怕的女人?”
聽到這裏,伊蘿薰再也忍不住了。
“你們在胡說些什麼?”
幾名女仆見了她,淡淡的撇了撇唇,昔日對她的尊重與禮貌已不複在。
“我們真是在胡說嗎?”
伊蘿薰或許脾氣好,卻也忍受不了她們的冷嘲熱諷。
“你們當然是在胡說,因為那根本就不是真的,你們是從哪裏聽來的?請你們收回那些話,向我道歉。”
一名女仆冷哼了聲。
“道歉?得了吧!我們不屑向你這種女人道歉。”
她氣得咬牙切齒。“你說什麼?”
“你是聾了還是白癡呀!聽不懂人話嗎?”
伊蘿薰猛地一愣,跟著抬起憤怒的臉孔。“請你們注意一下自己的言行,我起碼是你們肯吉少爺請來的客人,你們沒資格以這種態度對待我。”
“唷!你還真不要臉,居然搬出擋箭牌來,真是下賤無恥!”
伊蘿薰冷著一張臉。“罵夠了沒?”
“不夠、不夠,我偏偏要罵,你是下賤無恥、人盡可夫的女人。”
伊蘿薰再也忍不住,啪的一聲,用力甩了那名女仆一巴掌。
“你居然敢打我?”
“我為什麼不敢?”伊蘿薰沉著一張臉。“隻要我還是堡裏的客人,你們就得敬我一分,下次再亂嚼舌根的話,我絕不饒過你們。”
說完,她極其莊重的轉身離去,留下一臉錯愕的女仆們麵麵相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