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果這一天一夜想念妹妹,也沒睡好,此時也靠在秦凝懷裏昏昏欲睡。
夫妻臉看著孩子們的樣子,真是滿心滿眼的心疼,一人抱一個,送到大竹床上去歇息了。
兩個大人坐在床邊坐了好久,手裏握著孩子的小手,眼裏看著孩子天使般的容顏,耳邊聽著孩子輕而均勻的呼吸聲,心口處才一點一點的放鬆,才敢相信,一切都過去了。
小竹窗外,藍色的蒼芎開始微微泛白,昭示著快要天亮了。
成屹峰拉了拉秦凝,便先走出了竹屋,秦凝立刻跟上。
夫妻倆默契的大步走著,很快來到了花梨木樹林的最深處,一人一邊站在了羅狗剩的身邊。
羅狗剩醒著,因為嘴巴被布塞著,隻剩瞪大一對黃黃的三角眼,驚恐的在秦凝夫妻兩人身上遊移。
可成屹峰夫妻並沒有看他,隻是對視。
成屹峰冷冷的說:“殺了!”
秦凝淡淡的問著:“怎麼殺?”
“丟江裏。”
“我累了,不想出去走那麼遠。”
“那活埋吧。”
“行。”
就這麼幾句話,羅狗剩聽著,在地下大力的掙紮起來:“唔唔,唔唔唔,唔唔……”他奮力的拱著身子想要爬起來,眼裏的乞求濃烈。
秦凝這才低下頭,對他淡漠的看了一眼,說:“怎麼,臨死前,還有話說?”
羅狗剩大力點頭,眼裏布滿了紅絲,臉和脖子都漲紅了。
秦凝扯起一邊嘴角笑了笑:
“你要說什麼?我真不知道,你這種臨死的人,還用得著說什麼?威脅我的話,已經沒有用了,我們孩子自己回來了;另外,你的猴子也棄暗投明,在我手裏了。
可你卻知道我的秘密呢,那,把你留在這世界上,實在是個累贅,你必須死啊!不過,看在你送了我兩隻猴子的份上,我給你說一句話的機會。記住,一句話,想好了再說啊!”
羅狗剩不可思議的看著秦凝,眼裏的恐懼到達頂點,當成屹峰一把拉下他嘴裏的黑色布巾時,他都嚇得不會說話了。
直到秦凝說:“怎麼,沒話說?那,哥,去拿把鐵鍬來,挖坑埋人吧!”
羅狗剩才叫起來:“啊,不,不,放了我,放了我,隨便你們讓我做什麼,放我一條生路,放我一條生路啊!”
“嘖!真吵,閉嘴!”
“是是,我小點聲,女王,求求你,放我一條生路吧!”
秦凝厲聲說:“羅狗剩!你是自作孽,不可活。當年,是你讓猴子偷我東西在先,我才收你猴子的,可你呢?竟然想要在我背後偷襲我!可當年的我,依然放了你一條生路了。過了這麼些年,你不知悔改,竟然還跑來害我孩子,你覺得,我還會再放你嗎?”
羅狗剩掙紮著爬起半個身子,匍匐在秦凝腳下:
“我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我不是特意跑來害你們的,我隻是碰巧看見了你,我才想弄幾個錢花花的。
真的,我沒想傷孩子,不信你問孩子,我一點兒也沒虧待她,孩子也乖,真乖,我沒舍得傷她,我就是沒錢啊!
求求你,你是神仙,神仙娘娘,女王娘娘,我再也不敢了,真的真的不敢了,求求你大人大量,放我一條生路。”
成屹峰大力的踢了他一腳,說:
“羅狗剩,你作的惡可不少,你抓那些猴子,本來是幫著你養家糊口的,可你對它們是怎麼做的?渾身傷痕啊!你還敢拐走我的孩子,說得好聽,你沒虧待她,但她那麼小,不會害怕嗎?你個混蛋,還害我家裏老人嚇得中風,放過你,是不可能的。別囉嗦了,老婆,我去拿鐵鍬!活埋!”
說完,成屹峰就走開了。
羅狗剩嚇得在地下奮力蠕動著靠近秦凝:“不不,別殺我,我給你們做牛做馬也行啊,別殺我啊!”
“哦,做牛做馬也行?”
“對對,做牛做馬,做牛做馬啊!”
“行,想活命,那就先給我們做牛做馬十年再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