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盼遠信雲昏雁杳
愴心期水漲天遙。
一陣價孤燈罨盞錯,
一陣價萬夜臨窗簾。
打梨花門掩強高。
桑櫓咿呀驚外搖。
煙霧裏垂場畫閣。
“老爺,您真的要下猛藥嗎?”馮玉棠忐忑不安的問。
“玉棠,你昨晚又不是沒躲在友綸的門口偷聽,你看!他就這麼放著一個如花似玉的姑娘睡在他的床上,自己卻像柳下惠一般的守了她一夜,這……他還是個男人嗎?”馮老爺子擔心得都快食不下咽了。
“老爺,小少爺隻是單純而已,他昨晚已經發現到自己身體上的不對勁了,今天一定會來找我商量的,到時我自然會教他幾手做男人的絕招,您放心吧!”馮總管就早在心中打好如意算盤了。
“不行!如果再讓你教下去,隻怕他就要去當和尚了。”馮老爺子很不客氣的吐馮總管的槽。
“老爺……”眾護衛趕快替馮總管幫腔。
“其實小少爺進步很多了呢!您瞧,之前小少爺根本不能和女人說話,更不可能和女人同處一室,可昨晚,他不但問了那姑娘的姓名,還讓她睡在他的房裏一整晚呢!”護衛甲說道。
也對,馮老爺子心忖,友綸那孩子確實對女人有很大的心結,在昨晚之前,他甚至不能看女人一眼,更別說是跟女人說話了。
看到馮老爺子的臉色緩和下來,護衛乙也馬上接口道,“可不是嗎?小少爺以前對女人從來不感興趣,可他昨天竟然對女人有了反應,這實在是太神奇了。”
馮老爺子再一想,確實,在友綸那孩子的兩個兄長分別娶妻生子後,他還是不能容忍女人,所以,他那兩個苦命的哥哥,隻好長年帶著妻兒在外麵奔波流浪,害他也不能享受含飴弄孫之樂。
“小少爺一向最聽總管大人的話了。”護衛丙趕快提出建言道:“如果小少爺真的因此而開竅,肯聽總管的話,學著做一個正常的男人,那老爺不是就可以盡快叫回大少爺和二少爺回家團聚了嗎?”
馮老爺子不禁心動了:“可是,友綸那孩子真的會開竅嗎?”
馮總管趕快苦口婆心的說道:“對嘛!老爺,就再給小少爺一次機會嘛!如果仍然不行,到時咱們再使出撒手鐧也不遲啊。”
馮老爺子轉念一想,也對,他幹嘛這麼心急咧?好不容易這個一向不動如山的笨兒子春心大發,他是該再有耐心的等一等。
“好吧!就暫且擱下B計劃,先看看他的表現。不過,我可是把醜話先說在前頭,如果友綸的表現不如我意,那就不能再拖羅。”馮老爺子好不容易算計出這盤好棋,他絕不容許任何人來攪局。
“安啦!老爺,您隻要能將您先前做下的承諾付諸實現,我們絕對會死心塌地的為您辦好事的。”馮總管一想到未來他也可以趾高氣昂的對人頤指氣使,他就開心得連作夢都會笑。
“安啦、安啦!”其他護衛也趕快安慰馮老爺子,所有的人都對他們的未來充滿了希望。
“總管!”快到正午時,馮友綸才滿臉無力的以繩索抱著晉以臻來找馮總管。
他心裏其實哀怨到了極點,她有沒有搞錯?她才是犯人耶!他隻是一時好心將床讓給她小睡一下而已,沒想到她竟然睡到太陽都曬到屁股了還不肯起床!
好不容易他拚死命的把她叫起床,她竟膽敢叫他去替她打洗臉水,她真的是皮在癢了嗎?馮友綸氣得火冒三丈,當下就將她胡亂捆好,拖著她走出房門。
晉以臻則在心裏將馮友綸的祖宗八代全都惡狠狠的招呼了一遍,她從來沒看過這麼小鼻子、小眼睛的男人,人家她隻不過是一時忘了她身在何處,一時弄不清楚狀況的命令他伺候她梳洗而已,他有必要氣得將她綁成粽子一樣嗎?
真是個沒品味的臭男人,哼!她跟他的梁子是結定馮總管一看到晉以臻被拖著來到他麵前,心中不禁發出一陣哀嚎。天哪!小少爺怎麼這麼不懂得憐香惜玉“小少爺,您怎麼……將刺客綁成這副德行?”要是被她的爹娘知道她在馮家莊受到這種非人的待遇,恐怕就很難善了了!
馮總管很沒力的想替晉以臻鬆綁。
“住手!也不知為何,馮友綸發覺他竟不能容許除了他之外的人碰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