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空中,一艘古老的戰船漂泊在一顆蔚藍色的星球之外,戰船上各種刀劈斧砍的痕跡以及顏色不一的血跡無不顯示了這艘戰船的攻績。戰船內,一位麵容威嚴的中年人,筆直的盤膝坐在控製室地麵上,一身金甲金光暗淡,劍痕刀痕無數,甚至在右胸前後上有兩個大洞,露出了一大片恐怖的疤痕。中年人麵前有一片巨大的光影屏幕,光影中,一個十來歲的少年正在被父母訓斥,光影旁有些一串數據:五行屬性:火屬93%兩儀屬性:陽89%根骨:上佳悟性:上佳……他眉毛一挑,盯著屏幕上的五行屬性,開口道:“炎龍。”他的聲音不大,卻充滿了威嚴果斷,不容置疑。中年人背後的艙門自動打開,一位穿著赤色戰甲的武將挎劍走了進來,躬身抱拳道:“指揮使大人。”指揮使頭也不回的道:“把他帶回來,此次任務就算完成了。該回宗族了。閑了幾十年,該回域外戰場了。”炎龍有些興奮,道:“是,大人。”轉身走出了控製室。中年人看著光影上的那串數據,喃喃道:“好久沒見到火行屬性這麼高的了,看來這次倒是撿到個寶。”一道紅光從戰船上飛出,射向那蔚藍色的星球。“唉,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不被罵。”紀墨垂頭喪氣的從客廳走到自己的臥室,嘴裏嘟囔著。他今年已經十八歲了,馬上就將麵臨高考以他f市最差高中中遊的水平,那些理想點的大學基本已經與他無緣。紀墨鎖上臥室門,躺在床上無聊的擺弄著自己的手機。他的視線定格在企鵝中一個叫做“冰雪塵埃”的頭像上,嘴角微微有些苦澀。“雅潔,分別很久了呢…”他喃喃著,攥著手機的右手無力的垂下落在床上,眼神迷離的看著天花板:“兩年了,你還好嗎…”雅潔是他兩年前在企鵝群中交友時認識的一個女孩,這個喜歡軍事賽車,學習烹飪的女孩令他一見鍾情。在他的死纏爛打下,雅潔終於答應了他的追求。但是網戀終究是夢幻空花,在雅潔父母的壓力下,最後兩人還是分手了。紀墨再次拿起手機,麵無表情的關掉了企鵝,將手機扔在一邊,起身從書桌上抽出一根熏香點燃插在一旁的香爐中,坐在椅子上閉上了雙眼。他不知何時喜歡上了熏香的味道,每天都要點上一會兒,靜靜的想著自己的心事。一道紅光從窗口射了進來,落在紀墨的身旁,一身赤甲的炎龍從紅光中走了出來,抬手收回了那團不知是何物的紅光。炎龍看了眼椅子上的紀墨。開口道:“你叫紀墨?”紀墨一驚,睜開眼看到一旁一身赤甲的炎龍,連忙站了起來,驚疑不定的看著炎龍。炎龍的麵容雖普通,卻棱角分明,臉上一道深深的疤痕從左額一直劃到右嘴角。加上他一身赤甲上數不盡的刀痕,一股凶悍的氣息彌漫在他的周圍。紀墨咽了咽口水,強作鎮定道:“您是誰?找我有事嗎?”炎龍冷著臉,道:“我名紀炎龍,紀氏宗府紀綱麾下大將,奉命前來帶你回紀氏宗府。”紀墨長大了嘴巴,嘴角有些抽搐:“您不是開玩笑吧?紀氏宗府在哪裏?紀綱又是誰?為什麼要帶我過去?”紀炎龍冷漠道:“不管你能不能接受,能不能記住,下麵的話我隻說一遍。”他不顧紀墨的反對,自顧自的說道:“宇宙共有兩大文明,域外蟲族的蟲族文明和人族神族妖族三族聯盟的修真文明。兩大文明都以追求證道混沌存在,而修真文明下有修真,科技,仙,神,佛,武六大派係。我紀氏宗府是修真派係頂級勢力天道宮下二級道宮太陽宮兩大宮主之一炎帝的後裔支脈。”紀炎龍瞥了眼目瞪口呆的紀墨,道:“地球是我修真文明的一大天才搖籃,從地球走出過無數頂級強者,如我等祖上的炎帝。地球是盤古大帝證道混沌時舍去的肉身化成的,女媧大帝也是在這裏教化人族而證道為混沌的。這裏誕生的人天才概率極高。不過也還是有些資質一般的,在這裏的人十八歲以後如果沒有被接引者帶走,就證明他沒有被選中,他的長輩會將此事告知,然後繼續在地球上生活。”紀墨隱隱有些信了,因為今天正是他十八歲生日,他的父母卻詭異的沒有像往常一樣給他過生日,反而有些急躁。他轉身打開房門想跑去問問父母是不是這樣,剛打開門,他就看見自己的父母眼神複雜的站在房門外。紀炎龍從後邊走了過來,紀墨父母見到他,皆躬身行禮道:“接引者。”紀墨難以置信的看了看紀炎龍,又看了看父母,他知道,這事怕是真的,一時之間卻不知說什麼好。紀炎龍抬手一翻掌,手心處多出了一枚古樸的戒指和一本古書,他開口道:“這是小須彌戒,內有一片空間,裏邊有宗府賜下的資源。古書上是一些修煉常識,給你三天時間與父母相聚,三天後我帶你離開。”紀墨默默地接過了兩物。紀炎龍轉身,一團紅光從他手中飛出將他包裹在內,從窗口飛了出去。紀墨父母上前抱住紀墨,紀父摸摸紀墨的頭,長歎道:“爸一直說你是廢物,但是真的是擔心你啊,如果你沒有被選中,終究是要繼續在這裏生活。還好你真的被選中了。兒子,去了宗府要好好修煉,爸不懂那個,但是爸相信,我兒子一定不會輸給別人。”紀墨紅著眼睛點了點頭。紀母哭著抱著紀墨,顫聲道:“我可憐的孩子,去那裏可是要用命去拚的啊,祖上去過的那麼多人,有多少回不來的啊!你看接引者身上臉上的那些刀疤!”紀父怒喝道:“渾渾噩噩過一輩子還不如去拚一把,如果紀墨成功了那就是流芳百世成為英雄!哪裏有百分百的安全,走在路上還有被車撞的風險的!”紀墨拍拍母親的後背,輕輕推開了母親,微笑道:“爸媽,兒子我這十八年給你們添了不少麻煩,也讓你們操了不少的心,這次可算給你們爭氣了。”他看看嚴厲而又深愛著自己的父親,又看看一直溺愛著自己的母親,道:“還有三天呢,我去收拾收拾,明天去上最後一次學,把那邊事情了了,然後我們三口好好過上兩天。”紀墨擦去了母親的眼淚,堅強的轉身回到了自己的臥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