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子
於麻子被鬼子追得緊了,他命令自己的隊伍趕緊往山裏撤。鬼子追的很緊,他們像瘋狗一樣的死命咬住於麻子的隊伍不放。於麻子帶著他的二百多人搶了鬼子的糧食運輸隊,所以鬼子發誓要報複。槍聲漸漸稀少了,於麻子命令嘍囉去打探一下。原來是王文的縣大隊趁機連夜拔了鬼子三個小據點,鬆尾新澤隻好帶著部隊回援去了。王文救出了於麻子的老娘。於麻子一問他姐姐,姐姐被埠上據點的鬼子大隊長鬆尾新澤抓去了。於麻子萬分感謝王文,拜了把子兄弟認王文是大哥。拜完了把子,於麻子就要帶著部隊去報仇救姐姐。王文攔住了於麻子,因為敵人太強大,於麻子的人連同縣大隊去了也贏不了。於麻子急得直跺腳,王文命令地下人員營救於大姐。
鬆尾新澤派人來勸降於麻子。於麻子哪裏肯答應,他死也不當漢奸的。過了幾天,消息來了。鬆尾強奸了於麻子的姐姐,最後還把玉米棒子用腳踩著,硬是插進了於姐姐的下身。姐姐流血過多死去了。鬆尾威嚇老百姓說:“通共的,八路軍的人通通的殺掉。”
於麻子暴跳如雷發誓殺掉鬆尾報仇。他瞪著血紅的眼睛,揮刀砍斷一棵鬆樹說:“我戲你媽的鬆尾,老子早晚殺了你。”
第一章
秋天的清晨很涼爽。小草在悄悄的拋灑著種子。陽光也從山坳的上方升起來了。王一武背起糞筐準備去山路上拾牛糞。老伴兒說:“昨晚聽說,鬼子在王家大莊住了兵,還修了炮樓。”“離這裏有十幾裏路哪,再說區小隊住在東山口。鬼子一來大家夥就跑唄。”王一武出了院門,就向南山走去。來到東溝曬麥場時,王一武被眼前的景象嚇了一跳。他趕緊躲進小樹林偷看。
就隻見曬麥場上整齊的列著隊伍。大約一百五六十人的樣子。他們在報數、一、二……站在前麵的一個略胖的穿灰軍裝的男人,揮著他有力的大手。正在講著什麼。王一武聽不懂他的口音。他的心裏在猜,這是些什麼人,什麼軍隊?他們怎麼不進村子要糧要人呢?王一武心裏說:總得往壞處想,一會他們要是來殺人放火,就得早做準備。王一武剛要溜回村子。就被兩個士兵抓住了。高大魁梧的士兵身上的衣服綴著補丁。矮的士兵雙目放射著逼人的目光,嚇得王一武扔了筐子,抱著頭直嚷嚷:“我是好人,我去撿糞的。老總饒了我吧。”高個子笑了:“老鄉,我們是八路軍,不是鬼子漢奸。”王一武聽得懂了,這個人說話不蠻。矮個子說:“老鄉,我們早就發現你了。首長請你過去說話。”“啊,不、不會殺俺的頭吧?”王一武自己也不知道問的是誰。
首長命令大家去村子裏幫助老百姓幹活,幫助收莊稼。王一武糊裏糊塗的被請到首長麵前。首長說:“老鄉,你好啊。”王一武就要下跪。高個子趕緊拉住他說:“大爺,首長問你好。”“好,好。”說了兩個好字,王一武就不說話了。首長對王一武說:“老哥哥,我們是八路軍從陝北來的。來打鬼子的。我們是共產黨的隊伍。”王一武膽子大了起來,他知道共產黨是向著老百姓的。王一武說:“大兄弟,你是和區小隊一樣的共產黨?”“一樣的,都是打鬼子的共產黨。”首長和藹地說。王一武一把拉住首長的手說:“前幾天,縣大隊的王文說你們就要來了。這下我們就不怕鬼子掃蕩了。”首長說:“謝謝你,請你帶我們進村吧。”“好,我帶你們走。”王一武的糞叉和糞筐一起被另一個士兵背著。王一武挺著胸脯雄赳赳氣昂昂的走在首長前麵。首長帶著大隊的士兵緊跟著。路上遇到民兵王二柱,王二柱嚇得端起土槍就要打這些士兵。王一武走在前麵說:“二柱,趕緊叫村長。就說八路軍來了。是毛主席派來的。”王二柱趕緊往村長家跑去,一邊跑一邊喊:“八路軍來了,大家快出來迎接啊。”
村子裏的老百姓很感動。因為這些軍人昨晚竟然在露天地裏睡了一晚上。一個也沒有來打擾老百姓的。今天他們又來幫助跳水,打掃豬圈。還幫他們刨地瓜。王一武懷疑的對村長說:“他們很像是莊戶人,能打鬼子嗎?”“等著看吧。”村長點燃一袋旱煙,噴著濃濃的霧說。
第二天的早上,王家大莊的鬼子來了。區小隊彙報了鬼子的情況。大約一百多鬼子帶著二百多偽軍前來要糧食。他們顯然不知道這裏來了一隻正規的八路軍隊伍。首長決定在梁山口打他們一個伏擊。
到了正午,膏藥旗在梁山口這個必經之路上大搖大擺的挺進著。有的鬼子還唱著讓人覺得像鬼哭狼嚎的日文歌曲。等鬼子偽軍的隊伍全部進了包圍圈。首長一聲令下,一百多隻槍同時開火了。雙方對射了一會兒,鬼子被壓縮在幾個巨石的下麵。高個子喊了一聲:“一連跟我上,二連掩護。三連紮住口子。不能讓小鬼子跑了。”首長點了點頭說:“大個子,你不許給我犧牲一個兵。這都是我們的本錢。”“是,首長。”鬼子的大半都被打死了,隻剩下二十幾個還在那裏頑抗。後麵的偽軍更是不堪一擊,早早的列隊投降了。偽大隊長一個勁的說:“你們太厲害了,槍法太準了。簡直就是一槍一個啊。”
矮個子在掩護下靠近了鬼子盤踞的最後一片岩石。他的集束手榴彈準確的扔進了鬼子的頭上。剩下的幾個鬼子被逼了出來。他們背靠著背站著,極度的驚恐使他們變得更加瘋狂的喊叫著。“準備抓活的。”高個子說。被包圍在包圍圈裏的幾個鬼子,突然用中國話說話了。一個中等個子的鬼子說:“我們大日本皇軍,是不會用詭計的。你們敢和我們的武士道拚刺刀嗎?”話音未落,一個黑漢子按捺不住的說:“俺是少林寺的最差的,來和你們玩玩。”高個子說:“黑老虎,注意安全。打出威風來。讓小鬼子輸個心服口服。”黑老虎高興地說:“得令,要死得還是要活的?”“最低留一個活的。”幾個鬼子麵麵相覷著。最後一個矮個子的鬼子衝了上來。黑老虎一個側身,用右臂夾住鬼子的刺過來的槍。揮起左手手起刀落,寒光一閃那個鬼子的腦袋像皮球一樣滾落在地上。一直嚇得打哆嗦的王一武,站在首長的背後,開心的大叫起來:“好!”首長笑了笑說:“通信員,給我下命令。讓他們抓緊解決戰鬥。今晚就地解散隊伍,下到各個地方。”“是。”通信員一溜小跑的來到高個子身邊。傳達了命令。高個子揮起手槍接連打傷了剩下的三個鬼子。全部是打在小腿上。黑老虎已經砍倒了兩個鬼子。見剩下的被高個子全打傷了。他有點不過癮的說:“給我留一個啊。”
打掃完戰場。收獲了一挺輕機槍,五六十支步槍。都是三八大蓋。高個子拿著一把日本軍刀來到首長跟前。用手擦了一下臉上的灰土。高興的對首長說:“報告政委,戰鬥完畢。隻有一個戰士受了輕傷。打死日軍四十六人,俘虜偽軍一百二十多人。繳獲槍支彈藥正在分類點數。”“好,讓區小隊負責警戒。其餘人員回村休整待命。”“是。”高個子飛快的帶著隊伍回村去了。村子裏的人們高興的樂開了花。大人小孩奔走相告著。人們宰了一口豬,燒了許多開水。婦女們在烙蔥花油餅,吱吱的聲音伴著香味飄在村子的上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