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外麵的天好黑,那麼大的世界,爸爸到底在哪裏呢?
她暈乎乎的跑去警察局。
“警察叔叔,我要找我爸爸。”
警察都吃驚的看著麵前的小女孩,粉紅色連衣裙可可愛愛的小臉,隻是麵頰上有著明顯的淚痕,看樣子就是哭的慘兮兮。
“小朋友別哭,來,叔叔可以幫你找爸爸,不過你得先告訴我你爸爸是誰?”
“我爸爸,我爸爸叫宋修然。”
“光說名字,可就……”
警察一邊說,一邊不抱什麼希望的在查找,結果剛輸入名字就徹底愣住了。
猛然抬頭:“宋修然,你爸爸真的叫宋修然?”
小耳朵用力點頭:“是,宋修然。”
大半夜的,葉耀接了警察局的電話,知道事情來龍去脈實在是心驚肉跳。
趕緊給宋修然報告。
宋修然聽到後,幾乎都沒有猶豫,立刻跑出去。
人剛在警察局露麵,一個小小的人影即刻就風一般的撲出來,一個滿懷的掉進懷裏。
小耳朵一抬頭,甜膩膩的就是一句:“爸爸。”
宋修然再冰冷的心都被一句爸爸給叫的徹底的軟下去了。
安排了葉耀去辦理手續,宋修然抱著小耳朵先出了警察局。
耳朵悶不吭聲的躲在他胸口,許久才抬頭,看了一眼頭頂的月華:“爸爸,那天你為什麼走?我很想你的爸爸。你明明答應我不走的。”
甜膩膩的嗓音,帶著淡淡的哭腔,說起話來要多委屈有多委屈。
宋修然歎口氣,摸摸孩子的頭:“爸爸生病了,一直住在醫院裏。你看?”
他探出手,白皙的手背上,一個個密密的針眼。
他閉上眼恍惚的想起,那些天在醫院,他是怎麼故意為難江默玉的場景,仿佛曆曆在目。至少還能夠見到麵,那樣已經很好。
小耳朵眨巴著大眼睛,作為護士的女兒,她跟著江默玉也去過很多次醫院了,知道這是掛水留下來的針孔。
她探出小手在宋修然的手背上輕輕摸了摸,想了想又探頭吹了口氣兒。
宋修然手背一癢,吃驚的睜開眼:“你?”
小耳朵自顧自的又摸摸手背:“媽媽教我的,隻要這樣就會不疼了,摸一摸,疼疼就能飛走了。”
宋修然啞然失笑。
小耳朵的容貌,其實有六分像了他,但是眉宇之間的那股子嬌憨勁兒,卻跟江默玉如出一轍。
認真的樣子,也是一摸一樣。
他手背癢著,心裏也跟著又軟又癢。
心啊,都要化了。
葉耀在警察局辦理好了事情,跟出來的時候看見的就是這麼一幕。
宋修然抱著小耳朵,唇角露出一種十分柔軟溫和的表情,那是一種他從未在宋修然身上看見過的神情。
溫柔到了骨子裏,柔軟到了骨子裏。
仿佛他懷裏抱著的,是世界上最珍貴易碎的寶物。
默默退後幾步,這個地方他就是個活脫脫的第三者。
都說在鐵血的男人,最後都難免成為女兒奴。果然都是真的。
也不知道他設麼時候才能夠成為女兒奴呢?
安撫了大概半小時,見小耳朵的情緒差不多安靜下來,也樂嗬嗬的聊聊一堆平日裏的小事情小鬧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