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醒來入目看到的就是急的在房間裏麵跺來跺去的餘靜,她的手上是輸液用的針管,房間還是她熟悉的房間。
因為要離開這裏,寧楚楚的休學證明也是早就辦好了的。現在去不去學校已經也已經無所謂了,這水一吊就是好幾天。
生日的那天,餘靜親手下了廚,菜的味道雖然不怎麼樣,但是寧楚楚卻也能夠看出她的用心。
不過就是這樣,寧楚楚也吃不了多少,實在是沒有胃口,吃不了多少。
晚上的時候,很長一段時間沒有震動過的手機突然又重新震動起來。
寧楚楚看到手機前麵傅斯言三個字的時候,猶豫了半天才決定打開收件箱。
傅斯言:這個時候餘靜應該睡了吧?我在你家樓下,早就準備了的生日禮物要不要下來?
那邊恐怕是看寧楚楚一直沒有回複,又發了一條信息過來:這個時候了也不知道你有沒有睡著,如果睡了就當作沒看見吧。
寧楚楚將手機放進自己的手裏麵,拉開窗簾,從八樓往下看,什麼都沒看到,才笑話自己。
這裏不是以前住的地方,深夜裏麵怎麼可能看的見下麵的人影呢?
一想到自己明天下午的飛機,然後再也看不到傅斯言了,寧楚楚拿著手機鬼使神差地離開了房間,下了樓。
她真的舍不得就這麼走,就這麼離開然後再也看不到某些人,再也不能將手伸進某人的背裏麵暖手。
寧楚楚不知道傅斯言有沒有走,她隻知道自己應該再去看看他,就當作是離別前的最後一次任性。
果然,她下樓之後,看到了靠在車旁站立的傅斯言,他的手裏夾著一支煙,看到她來到的瞬間,立即將煙扔了,他還記得她不喜歡煙味兒。
寧楚楚:“你還在啊?”
傅斯言習慣般地伸手準備牽她的手,可是發現寧楚楚並沒有像往常一樣回遞給她手,才僵硬的將自己的手□□褲袋裏麵。
“恩,禮物買了很久,你生日所以來拿給你。”傅斯言看著她隻覺得瘦了點,這是不是代表她和自己一樣也為這段感情的結束一樣難過了呢?
“你瘦了,楚楚。”
“是嗎?證明我最近減肥成功了。”
傅斯言想說她以前那樣其實更加好看,女孩子太瘦不好。“禮物在車上,你等一下我來拿。”
傅斯言上了車,副駕駛上放著兩個盒子,傅斯言想了想還是從裏麵拿出了小一點的那一個,然後下車遞給寧楚楚,“打開看看?”
寧楚楚看著他,“現在嗎?”
他點頭,邊上的燈光太暗,她看不清楚,傅斯言也發現了這個問題,“去車上看吧。”
傅斯言先上車,將車裏麵的燈開了起來,然後又將那個大一點的盒子放在一邊,寧楚楚坐在副駕駛上,這才看清楚了裏麵的東西是什麼,裏麵是一打白色信封,寧楚楚問他:“現在拆開嗎?”
傅斯言看著她的臉,點了點頭,這是他這幾天寫的,裏麵每一字,每一句都是他的心情,都是他的愛。
寧楚楚有些顫抖地拿起裏麵的一封信件,剛準備打開,誰知道傅斯言就突然傾身過來,“還是回去再看吧,看完記得給我答案。”
這張可能會吐出傷人心話語的唇,他害怕此時此刻她看了這些信會嘲諷,嘲諷他從頭到尾的獨角戲。
他還愛,還忘不了,他還想她,想她和他在一起的每一個微笑,想她帶給他別人給不了的希望未來。
他用手撥開散落擋住她的臉龐的頭發,捧著她的臉,眼睛深深地看著她的眼睛,“你說我們還有挽回的機會嗎?”
此刻決定決掌握在寧楚楚的手上,寧楚楚看著傅斯言眼裏麵的懇求,很想就這樣點頭答應,可是呢?她不能,如果真的點頭,繼續和他在一起,那就是變相地放棄自己的媽媽,放任下一次餘靜在她不知道或者看不見的地方再一次,再一次絕望地自殺,精神分裂症的患者真的什麼都能做的出來,她真的不敢在賭了。
不敢再賭,也賭不起。
所以她搖頭,準備推開傅斯言。
“算了……當我沒有來過吧。”說完看著寧楚楚手裏麵抱著的盒子,笑了笑,“如果沒有了可能,它似乎也沒有在給你的必要了,不值錢的小東西,還是我自己拿回去吧。”
然後看著寧楚楚,似乎是準備讓她自己給她,哪知道寧楚楚並沒有給他,而是繼續抱著小禮盒,準備下車。
傅斯言一把控製住她的手,質問道:“寧楚楚,東西拿來。”
寧楚楚被他拉住手,下車的動作並沒有完成,臉對著車窗,並沒有回頭看他,或者說是根本不敢回頭。明明知道兩個人之間力量懸殊,寧楚楚還是死命拉著自己的手,希望離開他的鉗製,希望他們就可以這樣,都放下。
她隻聽見,身後的人心酸道:“寧楚楚,讓我放手的人是你,現在拿著我給的禮物不肯還給我的也是你,你知不知道你這樣的舉動,會給我你還愛我的錯覺。”
事情發展到了現在,寧楚楚低頭看著一隻手拿著放在胸前的禮物,也許和它真的是沒緣分吧,想拿著留戀他也沒有辦法留住。
寧楚楚轉身,想將禮物扔給他,可能傅斯言因為她這個無情的舉動刺激道,又或者說再不挽回他們可能真的再也回不去了,傅斯言另一隻手也握住她另一隻手。這樣一來寧楚楚的兩隻手都被傅斯言掌控著。
寧楚楚看著他,口是心非卻又疾言厲色道:“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