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訴你一個好消息。”視頻這端,我神秘兮兮地說,同時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毛發。
“你有了?”他一本正經。
“你有了。”我提高八度,“你一胎生兩、生三,”想想還不過癮,“生七個。”
“生九個。”他糾正。
“對。”我讚同。
“啊、怪不得我這兩天這麼忙,又當爹又當媽,洗尿布、換奶瓶……”他像真事似的,一副嚴陣以待的表情。
“聯合國升國旗了!”我高呼,“是不是一個個都眼睛大大的往外凸?頭發卷卷象非洲難民那樣?”我笑著問。
“你咋知道呢?”他這句話說得賊東北,“不是九個,是十一個,正好湊夠一支足球隊,我是教練。”阿蘇一臉陶醉狀。
“然後男的起名叫三炮女的就叫三炮斯蜜達。”
“接著順次三炮一、三炮二、三炮三……三炮斯蜜達一,三炮斯密達二……”阿蘇無限向往狀。
“孩兒他媽——你老婆呢?是不是你老婆一生下小孩就把你‘飛’了?”我才想起這個重要的問題。
“也不知道誰是孩兒他媽?我一回家,桌上就放著一張紙條:‘蘇峻峰:這是你的仔’,都怪我,措施沒搞好,下次一定注意。”他不懷好意地笑。
“把小孩送到孤兒院。”
“嗯……”
“然後你又‘心太軟’。”
“啊、對對對,哈哈哈……”阿蘇在電話那邊開心地大笑。
我也在這邊大笑,“唉!和老蘇聊天真是世界上最開心的事,可以超脫一切。”我邊笑邊說。
“超就可以,別‘脫’。”他在那邊煞有介事。
“放屁!”我罵。
“你現在哪兒?”他問。
“我在‘天河’。”
“噯、你也在‘天河’,我也在‘天河’……”他雙眸閃爍。
“那我也不去見你,我怕人家把我當那十一個小孩的媽。”我接、彼此又是一陣大笑。
“說真的,有一個好消息和一個壞消息,你想先聽哪個?”我問。
“巨惡!你能不能別用這句開場白?我已經聽過N次了。”
“聽過O次也得聽。”
“快說,隨便。”
“好消息是我又被‘炒魷魚’了,不過不到五分鍾我就又找了一份工作。”
“嗯?這麼快?”
“還能不快,就在我原公司的對門。”
“哈。”他就嘣出一個字。
“我不想再耍嘴皮子了,我想幹點實事,我想往廣告創意方麵發展。”這是我的真心話。
“你行嗎?”他這句用的是降調,我聽得出來是真切的關心也看得來出是真切的擔心。
“我行、可惜我美術不行。”我自信且擔憂地說。
“我行呀,我來教你吧。”他半笑道。
“你能教我什麼?教我畫蛋?”我不以為意。
“教你扯蛋。”
“去死!”我罵。
“壞消息呢?”他還惦記著。
“壞消息是我可能要談戀愛了。”
“嘿嘿。”他幹笑兩聲,“好呀、隻要別跟我。”
“放心、跟誰也不能跟你。”
“快說、那個不幸的人是誰?”他似乎有些著急。臉上掛著一抹尬和一抹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