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寒憐不服氣地反駁,隻要聖旨一下,葉寒萱就必死無疑。
就算姨娘隻是妾室,無法插手葉寒萱的婚事兒,她爹對葉寒萱還存有一絲父女之情,不願意把葉寒萱嫁給四爺。
隻要君令一下,由不得爹願不願意!
“那你就沒有想過,萬一葉寒萱死不了,四爺也活得好好的呢?”
柳姨娘語調一轉,語氣往下壓了壓,眸色更是沉得厲害,直言葉寒憐思慮不周的地方。
“怎、怎麼會,皇上給四爺找了那麼多大夫,那些大夫不都說……”
葉寒憐一愣,她隻想著,葉寒萱一旦背上四爺未婚妻之名就必死無疑,葉寒萱不死,四爺也得死。
無論是哪一種情況,葉寒萱都落不得好。
“傳言不可盡信,你剛才提及葉寒萱的名聲壞透了,你可別忘了,是誰叫葉寒萱的名聲壞透了?”
柳姨娘看著葉寒憐說了一句,而且還掐掉了半句話。
那就是在良城之中,現在葉寒憐的名聲可比葉寒萱更壞!
“姨娘,那,那我們怎麼辦?”
這下子葉寒憐急了:
“要是四爺不死,他又一直護著葉寒萱,甚至想娶葉寒萱,那女兒以後還不得被她欺負死!”
“別急,姨娘剛才說的也隻是萬一而已,又不是一定如此。”
柳姨娘吸了一口氣,要是四爺是這個脾氣的話,她也寧可這個四爺早點死:
“所有的事情,現在下定論還為時尚早一些。
對於我們來說,現在最重要的事情是,我要如何留在侯府,絕不給江紫蘇母女倆有可趁之機。”
“姨娘,有動靜了。”
就在這個時候,柳娘身邊的聽夏一臉喜色地走了過來,很是歡喜地告訴柳姨娘,已有動靜。
“看清楚了?!”
聽了聽夏的話,柳姨娘眼睛一亮,最近被葉寒萱小贏了幾場,葉寒萱果然洋洋得意,骨頭都輕了。
哼,既然葉寒萱自尋死路,她必要叫葉寒萱為昨天的事情付出代價。
想往她臉上抹黑,想趕她出侯府大門,這都是她以前用過的招!
“姨娘,什麼事兒?”
看到柳姨娘跟聽夏神秘兮兮的模樣,葉寒憐皺了皺眉毛,她不喜歡柳姨娘跟她有秘密的感覺。
更重要的是,有什麼事情姨娘能對聽夏一個丫鬟說,自己這個女兒卻是不能知道的?
“你這孩子急什麼,姨娘又沒說不告訴你。”
看到葉寒憐不高興了,柳姨娘便將聽夏看到的事情告訴葉寒憐。
“什麼,葉寒萱那個賤人,竟然敢在我的傷藥之中下害我的藥?!”
聽完柳姨娘的話,葉寒憐氣得手緊緊抓著被子,將被子擰成了一團:
“姨娘,我之所以會變成這個鬼樣子,都是葉寒萱害的。
我要葉寒萱身敗名裂,我要葉寒萱死,我要葉寒萱的一切,都屬於我!”
葉寒憐目光發沉地看著柳姨娘:
“再有十日便是葉寒萱的及笄之日,要我用如此狼狽之姿,眼睜睜地看著葉寒萱風光無限,風采綽綽,我寧可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