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爺放心,二小姐的傷勢並不嚴重,治得好。”
張禦醫對著葉紀譚笑了笑說道,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樣。
“傷好之後,會不會影響到憐兒的容貌?”
柳姨娘尤是不放心,又追問了一句。
憐兒受的乃是輕傷,想要治好自然是不難,難的是,這些傷會不會在憐兒的身上留下疤!
“不會。”
張禦醫老神在在地答了一句,隻要依著他的法子去治,必然不會:
“侯爺隻管放心,二小姐的脖子上不會留疤的。”
聽到張禦醫一再肯定的話,躺在床上裝暈的葉寒憐也是偷偷鬆了一口氣。
想到自己一脖子的燎泡,葉寒憐就恨死了江紫蘇,因為那一杯茶就是江紫蘇潑的。
但是爹不但沒有為她討個公道,懲罰江紫蘇,還剝奪了她私底叫姨娘為娘的權力!
張禦醫來也匆匆,去也匆匆,替葉寒憐治好了病之後,便直接回了宮裏去當職,並不敢有絲毫的偷懶。
張禦醫一走,柳姨娘便柔柔地靠在葉紀譚的懷中:
“侯爺,我們的憐兒太苦了。”
柳姨娘垂著眼,看著葉紀譚受傷的左手,嘴角微微向上翹了翹。
侯爺為了幫憐兒請禦醫來,不惜自傷,憐兒果然還是侯爺最愛的女兒。
想到此,柳姨娘鬆了一口氣。
但是隻要柳姨娘一想到,明明同樣是侯爺的女兒,若是葉寒萱病了就可以明正言順地請宮裏的禦醫。
而她的憐兒呢,想請宮裏的禦醫來瞧病,還要侯爺做到如此地步,憑什麼?!
要知道,她的憐兒可是比葉寒萱那個小賤人優秀千百倍,葉寒萱這個小賤人算個什麼東西!
柳姨娘咬了咬牙,她沒得到的,她定會想辦法讓自己的女兒通通都得到!
“侯爺,你,你怎麼受傷了?!”
柳姨娘的眼裏閃過驚色,一副才看到葉紀譚被包成粽子一般的左手,捧在心口,眼裏急得都能滴出水來:
“是、是不是……”
柳姨娘“感動”不已地看著葉紀譚:
“侯爺……”
“輕煙,你莫要想太多,憐兒現在的身份不便,有許多的事情隻能委屈她。
今日的事情,憐兒到底是衝動了一些,要真論道起來,憐兒今日之舉實在是站不住腳。
隻不過,憐兒的情況不會一直如此,再給我一些時間,我定會給憐兒一個公道,彌補今天的一切。”
葉紀譚抱著柳姨娘,半是寬慰半是暗示地說了這麼一句話。
葉紀譚太清楚了,從感性的角度出發,憐兒不過是太在意輕煙這個生母,所以言語上對紫蘇有些衝突。
更重要的是,今天他非得花上這樣的手段才能讓憐兒看上禦醫,隻是因為憐兒是庶女,不夠身份。
隻要,隻要憐兒成了自己的嫡女,今天他又何須如此煞費苦心,甚至不惜自傷,才叫來張禦醫。
“我倒是沒什麼,我隻是心疼憐兒,心疼侯爺啊。”
柳姨娘靠在葉紀譚的懷裏:
“我真不明白,憐兒那麼好的孩子,姐姐為何不喜歡,明明姐姐以前說過會待憐兒跟萱兒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