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等反常現象不禁引起龐昱和包拯的注意,他們好不容易在鎮東找了一家門縫虛掩的客棧。某女給了兩錠白銀,掌櫃才勉為其難的讓他們住下。
“我說掌櫃的,你們這兒是怎麼了,為何大街上一個人也沒有?”
“客官您有所不知,我們鎮最近采花賊肆虐,但凡有閨女的人家或是閉門出去,或是舉家逃往了外地。對了,那淫賊還有個綽號。”
“綽號?”
“嗯,好像是叫什麼蝴蝶……哦,我想起來了,是叫花蝴蝶!”
“花蝴蝶?”龐昱挑挑眉,麵色不禁微微一變。沒想到,她竟能在這個窮鄉僻壤遇見同道中人,哦不,是偷門中的敗類!
雖然偷為貶義,是被世人不齒又見不得光的職業,但其中也分三六九等。像魯邦那般劫富濟貧的義賊無疑是行中的翹楚,而偷人,就是百姓口中的采花賊則位列下下等。她自認達不到前者偉大的精神高度,卻對後者嗤之以鼻,甚至是無比的厭惡和鄙視。
想當初,她在讀到花蝴蝶的種種惡行後,第一個反應就是把那廝逮起來,然後找一幫漢玩,讓他也嚐嚐滋味兒!
“侯……哥哥,你、你沒事吧?”包拯留意到安樂侯那越發猙獰的表情,便忍不住出聲。可話一出,他才憶起兩人此時的尷尬處境,遂硬生生的改了口。
猴哥?
龐昱的嘴角猛抽了兩下,雖然她很高興小包子能喊得這麼親切,但腦中卻浮現出豬八戒扛著耙子上氣不接下氣追在後麵的經典場景……
“掌櫃,你們這兒采花賊猖獗,縣衙什麼的不管嗎?”龐昱隨即話鋒一轉,替包拯道出心中的疑惑。
“管?怎麼管?”掌櫃聳了聳肩,俯身低語道:“兩位客官有所不知,那花蝴蝶在江湖上小有名氣,武功高強不說,甚至還會那飛簷走壁之術。區區小縣衙的幾個捕快,又能耐他何?”
“那你們的縣令為什麼不向上級府衙稟報,請求加派人手?”包拯繃著小臉兒,眉頭硬是擰成了一個‘川’字。
“哎……官場那些事兒又豈是我們老百姓能弄明白的?”掌櫃歎了口氣,話歸正題:“敢問三位是打尖,還是住店?”
“住店。”
“那客官要幾間房?”
“兩間。”
“三間。”龐昱和包拯可謂是異口同聲,語畢,兩人相視而望。經過一番無聲的交流,最終,還是龐昱率先打破沉默,玩世不恭的邪笑道:“小包子,你身上有足以付賬的銀兩嗎?”
“這……”聞言,囊中羞澀的包拯像是霜打的茄子一般,迅速低下了頭。他的俸祿本就不多,而開封府上上下下養著那麼多張嘴,開銷自是不少。所以,他為官這幾年並沒攢下什麼積蓄。
“掌櫃,來兩間上房。”龐昱肆意一笑,心說:這年頭,還是做貪官爽啊!
“好,您隨我來!”精於世故的掌櫃一眼便看出哪位才是付錢的正主,隨即揚起笑得堪比菊花的臉,在頭前領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