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個問題:耶律宗真現在處境如何?”龐昱定了定心神,重新看向耶律宗元,道出那件頗令她關心的事。
“怎麼,侯爺對我那個一無是處的兄長很感‘性’趣?”耶律宗元隨即換上一副了然的神情,曖昧的笑道:“難怪他能獲得大宋的支持,莫非侯爺早就和他成了那種關係……”
“艸,給小爺把嘴巴放幹淨些!”說罷,白玉堂把架在耶律宗元頸間的湛盧往前推了推,鋒利的劍刃劃破皮膚,鮮血沿著後者的脖子蜿蜒而下,將那用金線繡花的衣領染成一片刺眼的紅。
龐昱不但沒出聲製止,反而目露寒光:“耶律宗元,別岔開話題,要是你不老老實實的回答,本侯可無法保證你的腦袋是否能繼續留在脖子上!”
“犯了錯的我回契丹卻沒有受到任何處罰,此刻又堂而皇之的出現在你麵前,難道這些還不能說明什麼嗎?”耶律宗元不答反問,仿佛受傷的壓根兒不是他一般。
聞言,龐昱急迫的追問道:“那他此刻有沒有危險?”
“侯爺,我可以把這視為第三問嗎?”耶律宗元饒有興味的勾起嘴角,耐心的跟龐昱打起了太極。
吃了個悶虧的龐昱摸了摸鼻子,“那好,最後一個問題:你和耶律宗真乃一母所生,為什麼那蕭耨斤非要推你上位不可?”
龐昱的話一出,耶律宗元那肆意的笑容頓時僵在了嘴角,臉色更是出奇的難看。半響,他才重拾自己的聲音:“我、我不明白侯爺此話為何意?”
“少給本侯裝糊塗,你母妃蕭耨斤打什麼算盤你這個做兒子的又豈會不知?但本侯就不明白了,同樣是懷胎十月生下來的,她幹嘛非置耶律宗真於死地?”
據曆史上記載,耶律宗真和耶律宗元兩兄弟的母妃蕭耨斤出身後族,但因長相醜陋而被耶律隆緒當成宮女使喚,直至耶律隆緒某日醉酒與其有了夫妻之實,這才把她封為順聖元妃。沒多久,蕭耨斤便生下一子,取名木不孤,也就是現在的耶律宗真。
但她對此毫不知足,不但暗中培植勢力,還野心勃勃的私藏遺詔,自立為太後,竊取軍政大權,並以自己的生辰為應聖節,從而開始實施了四年之久的殘暴統治。
雖然最後被耶律宗真奪回了政權,可有關其中過程的文獻卻少之又少。準確的來說,應該是她前世查閱的太少。
沒辦法,她既不是曆史學家,又沒有未卜先知的本領,怎麼可能閑到去探究某個朝代妃子的一生?實際上,這些訊息還是她那無良師傅硬逼著她塞進腦袋裏的……
“我、我是小兒子,母後自然要多寵愛一些了。”耶律宗元下意識的錯開對方緊逼的視線,吞吞吐吐的說著一戳就破的謊話。
“甚至寵愛到連丈夫和孩子的命夠可以不顧嗎?”龐昱的臉上不但毫無笑意,口氣還罕見的帶著一分不悅。
“這——”
“你可以不說,但本侯保證你能在開封府受到意想不到的‘歡迎’!”龐昱眯起雙眸,嘴角噙著的陰冷,讓旁邊的展昭和白玉堂看得心頭略微發寒。
那邊,經過一番激烈的思想鬥爭,耶律宗元一咬牙,為了自己的性命,終於開口爆出一條令人震驚的內幕:“其、其實,他、他根本就不是由母妃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