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怎麼樣,我隻要求你把他們仨放了,僅此而已。”龐昱聳聳肩,皮笑肉不笑的哼哼幾聲,可謂是痞子範兒十足。
“你叫我如何取信於你?”關蔡尚未被一連串的巨變擊昏頭腦,仍試圖做最後的負隅頑抗。
龐昱笑了笑,不答反問:“那你覺得我應該如何取信於你?”
“先發個毒誓!”實在想不出其他方法的關蔡,隻能采取最古老的手段。
“黃天在上,厚土在下。我丁小花在此起誓,倘若我在棺材板打開牢籠之後依舊冥頑不靈,視金錢如糞土,肆意損毀蠟像,就罰我出門永遠調戲不到俊美男子,蹲茅房沒有廁籌,吃的飯隻放青菜不放鹽,親吻的時候對方剛好嚼過大蒜,OOXX時永遠是被壓在下邊的那一個!”龐昱高舉右手,信誓旦旦的講著自認為平生最鬱悶最悲催的事。
“這個……”關蔡的嘴角猛抽兩下,心下隱隱冒出一種被人戲耍了的感覺。他麵色一凜,惡狠狠的警告道:“丁姑娘,你休要在我關某人麵前耍貧嘴!假如你敢動什麼歪腦筋,我即刻啟動機關,讓爾等被亂箭射成蜂窩!”
“放心,他們的命比你重要千百倍,哪怕你死上一萬次也不及他們的半根汗毛!”龐昱邊說邊把玩掌中的匕首,還不時的照身側的蠟像比劃一二。
“那好,在下姑且信你一回!”對於無妻無子了然一身的關蔡而言,蠟像和金銀便是他的一切!所以,他不得不做出讓步。
於是,關蔡在龐昱的威逼利誘下,終於把鐵籠重新推上了去。可就在鐵籠緩緩上升之際,龐昱突然移動身形,竟施展輕功躍到那鐵籠的上方。
與此同時,錢百萬夾著公孫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離開密室,白玉堂則運足力氣揮掌狠狠地擊打鐵籠,巨大的鐵鏈不住地往前悠,發出‘哐啷哐啷’的刺耳聲響。
晃動的鐵籠彌補了那段距離差,龐昱腳尖輕點,猛地一竄,直接順勢跳到了關蔡的身邊!
因為變故來得實在太快,前後充其量不過兩個呼吸的功夫,關蔡那邊正處在驚詫中,一把泛著陣陣寒光的匕首便架在了他的頸間!
“額——”關蔡瞪圓了雙眼,久久不能回神。任他想破腦袋也猜不透,闖進來這幾位究竟是何時暗通曲款的?
龐昱將陷阱撤去,押解著關蔡來到門口。白玉堂劍眉一挑,憤憤的數落道:“丫的,你們倆跑得倒挺快!”倘若不是他機靈,能隨機應變,難保安樂侯不會被刀山穿它個透心涼!
公孫策彎起嘴角,似笑非笑的說:“白五俠一身絕藝早已練就的出神入化,此等難題在你眼中本是九牛一毛,又豈需借助他人的幫忙?”
“哼,算你識相。”白玉堂撇撇嘴,似是對某狐狸的恭維非常受用。
“沒想到,他還有收集‘美人兒’的興趣。”那邊,錢百萬再次踱入密室,細細端詳起兩側陳列的蠟像。
剛剛因為過度的緊張和局促,龐昱沒怎麼留意。經錢百萬一提,她這才後知後覺的發現,室內的蠟像竟是清一色的俊俏美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