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兒,龐昱的眼底不禁閃過一絲狠戾。
“正所謂禮尚往來,契丹太子出一題,本侯也出一題,不知太子意下如何?”隻見龐昱晃晃悠悠的站起身來,半醉不醉的說。
“沒想到,安樂侯也是喜於動腦之人。”耶律宗真裝出一副非常吃驚的樣子,明顯的話裏有話。
聞言,龐昱既不氣也不惱,隻是輕輕搖了搖頭,笑道:“非也非也,本侯就是閑來無事,經常跟紅顏知己們猜猜謎,解解悶兒罷了。”
龐昱這一番話,無形中把耶律宗真比作了靠皮肉買賣為生的妓子。要知道,她嘴皮子上的功夫可並不比她的偷技遜色多少。
“難得安樂侯有此雅興,本太子當然奉陪。”耶律宗真額頭青筋暴起,強忍著噴薄而出的怒火,艱難的從牙縫兒裏擠出這麼一句。
“當然,普通的問答未免太過無聊。不如這樣,倘若太子答錯了,便當場為眾人表演一個節目;假如包大人答錯了,就褪盡衣衫,在殿上跑兩圈,怎麼樣?”說罷,龐昱湊到包拯跟前,執起他的手,曖昧的笑了笑。
聞言,文武百官紛紛麵露鄙色,暗自唾棄道:這安樂侯不愧是二世祖們學習的楷模,竟為了一己私欲而將大宋顏麵置於不顧?
耶律宗真惡狠狠的瞥了一眼,良久,才吐出一個“好”字。他就不信,自己還能答不上一個隻知尋花問柳的閑散侯爺所出的題目!
“太子,聽清楚哦。”龐昱咧嘴一笑,繼續道:“有一隻凶猛的餓貓,可當它看到老鼠,卻拔腿就跑。請問這是何故?”
“是因為——”耶律宗真沒想到龐昱的問題竟如此刁鑽,有些始料未及,不禁楞在當場,吞吞吐吐的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而龐昱像沒骨頭似的,整個人都壓在了包拯的身上。期間,還不忘朝某隻遲到的禦貓拋了個媚眼。
“凡事理應有先來後到之別,待包大人說完,我自會作答。”耶律宗真微微一笑,轉眼的功夫又重拾之前的從容鎮定。
包拯吃力地推開身上的人,臉上一改之前的窘迫,欠身施禮道:“回太子,依包拯所見,恐怕是那女子將丈夫殺害,並用其血把白衣染紅,才堪堪度過一劫。”
聽罷,眾人均煥然大悟般的點了點頭。
原來還有這麼一招!
不過,殺夫取血,如此違背倫常慘絕人寰之事,真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啊!
“包大人不愧是‘大宋第一聰明人’,竟連此等難題都能輕易破解,果然名不虛傳!”耶律宗真嘴上說著口不對心的話,眼神卻越發的陰霾。
“太子謬讚,包拯實在是愧不敢當。”包拯說的倒是發自肺腑之言,因為,那答案的確不是他所想出來的。
剛剛,安樂侯於眾人看不見的角度,偷偷在他的掌心寫下‘揮刀弑夫,血染衣紅’八個字,他這才靈光一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