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了隻剩下一片殘破的教堂。
薇莉的問題恐怕是一時半會無法解決了,夕禦的魔力見底,阿瑞的箭矢基本用盡,秋憶因為夕禦的低魔力影響,傷勢沒有完全恢複,米開朗的戰鬥狀態並不穩定,波利倒是狀態還可以,但是隻有波利顯然也不合理吧?
雖然近戰上無視自己那視覺效果極佳的切菜攻擊,波利就是理所當然的主力了。
以現在這種情況繼續冒險,想必也十分危險吧。
不過因為夕禦的魔力見底,不管是抵禦草原上烈日用的防曬魔法還是她本人能夠如空調一樣散發冷氣的能力全部都停止了,在一人反對,其餘四人全部讚成的情況下,秋憶還有些不情願的拿出了本來打算用來逃命的傳送符文。
“你們真是我的大爺啊.....”無奈的看著三人,秋憶臉上彌漫著黑線。
“這麼個大熱天沒空調誰想在太陽底下走啊,”阿瑞噘著嘴說,“正好你有這麼方便的道具,不用白不用咯。”
“這也是錢啊喂!”有點心痛,但是秋憶還是打開了如卷軸一樣的符文紙。
瞬間,一片奇特的帶狀物就源源不斷的從符文中竄出。
夕禦似乎清楚這種東西的使用方法,她立即奪過來,將這張紙放在小隊的中央。
伴隨著帶狀物湧出,一麵法陣在眾人的腳下展開。
“靠近一點,不要到法陣外!”
伴隨著光芒閃耀,秋憶驚奇的發現自己的身體在這道白光的照耀下正在一點點消失,全身的表皮,肌肉,然後是骨骼仿佛開水煮爛肉一樣分崩離析,隨後,秋憶整個人的意識也被籠罩在一片白光中。
眼前盡是花白。
如同自己剛剛來到這個世界時一樣,在那道白光中困惑,迷茫,但是期待。
“回........來.......................了...........啊...”
耳畔模模糊糊的傳來一聲斷斷續續的問候。
阿蘭泰克瑟這家夥......同樣是模模糊糊的,秋憶看到了阿蘭泰克瑟高大的身影。
與之前在教堂中移動自身的感覺完全不同,自己用空間能力移動自己,類似於一種將自己包在某個空間內然後將這個空間送到自己想要移動的地點。這個過程中秋憶的意識仿佛被硬生生的打斷了,至於起身時那個伸懶腰的動作同樣也不是裝出來的,而是真真切切感到了一陣意識突然中斷後的勞累。
至於這一次的傳送,則更加接近進入世界時的那樣,一切瓦解,又重新生成。
“怎麼回事?遇到強敵了麼?”
傍晚時分,羊群走到了西三區的邊緣地帶,正在靠著斷層的一處草地上休整,而阿蘭泰克瑟坐在斷層的邊緣,高大的斷層正好遮住了斜射的夕陽,阿蘭泰克瑟是一個高大的家夥,但整個人依然被籠罩在拉長的陰影中。
“隻是一群小丫頭不想頂著太陽走路而已。”
秋憶這麼回答,順帶看了一下羊群後端。
“不過我看你全身都沾滿泥啊,灰啊,還有不少血跡,你肯定又在哪找了個不錯的消遣地吧?”
“.........”秋憶沒有回應,他的身影自轉過去後便僵住了。
“喂。”
“........這家夥居然有臉回來!”
在放鬆的小隊成員毫無戒備的情況下,秋憶立即暴怒的衝向羊群末端。
馬基亞薇莉!
雖然自己沒有親眼目睹,但是光是聽波利的複述,就足以讓秋憶感到憤怒了。
“那個啊薇莉.......你扔出去的那個人從蛛網上爬出來找你算賬了......”
大概是感受到了一股衝天的氣勢,閉普勒有些擔心的看著在一旁喝茶的馬基亞薇莉。
“真麻煩啊。”薇莉放下茶杯,緩緩起身。
“惹麻煩的也是你吧。”
“去去去,不惹這麻煩我們全都要在那個教堂裏躺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