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縣衙的陳子雲和顧墨相互對視一眼,然後顧墨先開口道:“大人,那個羅波肯定知道!要不我找機會把他...”
陳子雲背著手邁步向前走了幾步,思忖了一會之後說道:“先不急,找個人先盯著他!”
顧墨點頭稱是,心中暗暗可惜。
他老姐這幾天聽說進店的顧客說,羅波回來了,開始還高興不已。
但隨著日子一天天過去,羅波沒有任何來的跡象,頓時心情垮了下來,整天唉聲歎氣,沒事就站在那麵牆前看著羅波寫下的那首詩。
顧墨是看在眼裏,氣在心裏。
自家老姐這麼好的人,眼看著就要因為羅波犯癔症了,顧墨現在是恨不得找個由頭把羅波給抓起來收拾一頓,然後帶到老姐麵前去。
但這羅波回來之後像是閉關修煉了一般,每天蹲在屋裏不出來,顧墨想找機會都找不到。
今天好不容易逮到一個機會,但這個建康來的監事卻拒絕了。
想到這裏,顧墨不由地內心歎氣。
陳子雲走在前麵,沒有看到顧墨臉上變幻的神情。
他皺眉思忖了一會,問道:“你不是說,當時還有一個跟這個羅波一起上船的人嗎?我們先去問問他!”
顧墨的臉色頓時精彩了起來,他踟躕半晌,直到陳子雲察覺到不對勁轉轉過頭來看向他,他才一咬牙說道:“那人...那人已經不見了!”
“不見了?”陳子雲眯起了眼睛,審視著顧墨,語氣淡淡地問道:“怎麼回事?”
顧墨從陳子雲的語氣中聽出了不滿,連忙拱手說道:“當時他先是進城,我命令他通過地道來莊裏稟報,結果直到第二天也沒見他來...”
“給他帶路的那個手下也不見了...”
陳子雲深吸一口氣,從顧墨的話裏聽出了別樣的意味。
但他沒有多說什麼,隻是點頭說道:“那你在唐廣君那裏的人手有沒有消息傳來?”
顧墨趕緊說道:“有!我已經通知了!想必這兩天就能有回信!”
陳子雲點了點頭,邁開步子向前走去。
...
另一邊,聽到“陳慶之”三個字的羅波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
他這奇怪的神情吸引了龔縣令和吳教諭的注意,兩人問道:“你認識這個陳慶之?”
羅波搖頭說道:“不認識,隻是有人跟他叫一個名字,我還以為是那人呢!”
羅波說的話半真半假,不過也算是將兩人給糊弄過去了。
陳慶之,這名字在曆史上並不是特別出名,但若是說到“千軍萬馬避白袍”,說到“八千擊破十萬,連克三十二城”的誇張戰績,那就根本繞不開這個名字。
這人在後世曆史軍事論壇上,曾經一度被吹為戰神...羅波也因此查閱過他的資料。
並因此知道,這個陳慶之,是南梁人...
而羅波知道自己所處國家的名字,梁...
“我不會是穿越到南北朝了吧?”羅波頓時神情精彩了起來。
不過他隨即便咳嗽一聲,將神情給遮掩了過去。
龔縣令和吳教諭不疑有他,他們此時關心的是另一個問題。
“羅波,我看你剛才回答陳大人問話的時候神情古怪,是有什麼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