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任務完成(1 / 3)

聽到衛馥要將自己留下的話,聞臻的第一反應就是:“留下?你要讓我也似你這般當個人質,嚐嚐被囚在他國的滋味?”

他不由自主地將自己心中的想法脫口而出,衛馥聽後卻是微微地扯了扯唇角,蒼白的膚色襯得那雙黑瞳愈發幽深起來。

“我本欲將你奉為上賓。”

衛馥說道:“但若要是囚困住你……試想一番倒也不錯。”

“隻為博衛國皇後展顏一笑?”聞臻嘲諷般地微笑道,“我算怕了。就算是嶽國國君又如何,還不是被你與燕玄燕妡兩兄妹玩弄於股掌之間,連這命都不是我的。”

“他們殺不了你,我不會再讓你見他們。”衛馥拽著聞臻手腕不放,看動作似是要往裏屋走,“你要留在我這裏。”

聞臻當然不會隨他心願讓他帶著自己走。他伸出另外一手拂去衛馥手臂,但衛馥並不放手。

兩個人正僵持不下,門外忽有宮人來稟,說是丞相謝淨棠前來求見衛馥。

依照常理來講,衛馥現在還未當上衛國國君,並無資格封謝淨棠為相,隻是聞臻知道,衛馥在親手殺了衛國國君之前,曾逼著國君下詔為謝淨棠封相,好讓他能掌握朝權,輔助衛馥。

聽到謝淨棠有事,衛馥沒有多話,放開聞臻衣袖,讓人將謝淨棠請了進來。

聞臻趕緊向後麵躥了兩步,衛馥也任由他動作,隻神情淡淡地說道:“是我太心急。若你乏了,便先去歇著。”還沒等聞臻來得及高興,衛馥又最後添了一句,“我不急於這一時。”

“……”

聞臻瞬間比剛才更加毛骨悚然了。

正在衛馥說話間,謝淨棠就進了殿內。他身著一襲玄色朝服,頭上未戴梁冠,比起之前的清雅飄然更又多出幾分沉穩之感,令人矚目。

他向兩人行了一禮,聞臻打量著他,發現他似乎對自己出現在這裏的事並不訝然,相反還泰然自若地同衛馥說道:“殿下,臣有事要稟告殿下。乃三日後新皇大典與封後之事。”

聞臻能聽得出來,謝淨棠說話時格外強調“封後”二字,約莫是向衛馥提醒燕妡與燕玄之事。

而衛馥又何嚐不知,他神情未變,聲音卻無端冷了下來:“丞相請講。”

聞臻心裏想著這謝淨棠來的果然是時候,同時微微笑著向衛馥與謝淨棠二人作別,這就打算離開主宮,可誰知衛馥卻並不讓他離開。

“你可去主宮殿後小憩片刻。”衛馥如此說著,硬是半勸半迫地把聞臻留在了主宮。

這可真是……

聞臻無奈地到了殿後,隨手從書架上抽了本書,坐在軟椅上準備翻看,不過這時凱蓮給他發來信息了。

『你到宮裏了?』凱蓮問道。

『嗯,是。有人告訴你了?』聞臻心不在焉地翻著書頁回複她道。

凱蓮說:『我病著呢,誰會來告訴我這些,是主角好些天沒動的任務進度又上漲了,所以我猜是你來了。』

『……』聞臻噎了一下,生硬地轉移了話題,『你現在身體感覺怎麼樣了,好些了嗎?』

『病又重了點,不過在意料之中。』凱蓮說道,『我這兩天也琢磨了一下,我想我現在病得連商城的藥都治不好,大概是因為我任務快做完了,而且脫離世界的辦法很可能就是病死。』

『這樣脫離世界比我之前強多了。』聞臻算是安撫她一句。

凱蓮笑了一聲:『所以你幫著我刷進度,我真是又高興又痛苦。說起來你的任務進度也快差不多了吧,現在還差多少?』

『隻差燕玄的十幾點,馬上就可以完成了。』聞臻道。

『跟我差不多。』凱蓮思考了片刻,說,『應該還是挺容易的刷的,隻要你利用我。你幫了我這麼多忙,最後我也該幫你一把。』

聞臻疑惑問:『利用你?我該怎麼利——靠!』

『怎麼了?』凱蓮聽聞臻那邊動靜不太對勁,趕忙問了他一聲。

『是衛馥。他走路一點動靜都沒有,然後突然就撲過來,差點沒把我嚇死。』

再次被衛馥抱了個滿懷的聞臻心有餘悸地回複著凱蓮。

媽的真是夠了!為什麼衛馥這貨每次都喜歡先抱住他再說話,難道這貨就這麼饑丨渴嗎!

對此,凱蓮的反應倒很淡定:『怪不得我又看到進度漲了1%,現在隻剩下14%……不,13%了。』

聞臻簡直滿臉血。

『你接著忙,我再去睡一會,精神頭實在有些不行了。回頭我再跟你商量一下你的任務。』凱蓮招呼了他一聲,就讓兩個係統的聯係斷了。

『去吧,好好休息一會,別太累著。』聞臻一邊回複凱蓮,一邊正要果斷地推開衛馥,卻發現自己竟然有些推不開對方了。

這不可能,明明之前在嶽國時衛馥的力氣還和自己差不多的,都是戰五渣來著,怎麼現在忽然就變得這麼大力氣了!

似是看出他的疑惑,衛馥笑了一笑,說道:“你掙不開我了。我為了親手殺我父皇,特意在這月餘之間強體一番,不算頗有成效,對付你與他卻是足夠了。”

“你的那個丞相謝淨棠呢,他人去哪裏了?”武力值不夠,聞臻隻能繼續依靠廢話來盡可能地解決問題,“你就不怕他瞧見?”

“自然是出宮去了。”衛馥的雙手抱得越來越緊。

聞臻被他勒得有些喘不過氣來:“你忘了?我曾說過我對你毫不鍾情,當時你亦明了,你今日為何又要如此對我?”

衛馥風輕雲淡地道:“你不喜我,我留你在這裏,直到你傾慕於我便是。”

“你就不顧忌燕玄?”聞臻艱難道,“他不會放任我留在衛國的。”

衛馥並未回答他這個問題,隻伸手撫摸聞臻的脊背:“你難道不累?我去陪你歇息。”

聞臻僵著身體被撫摸著,想躲又躲不開,還要任著衛馥將他拉到床榻邊,讓聞臻自己躺著,衛馥則坐在榻邊看著他。

聞臻本以為自己被這樣看著肯定睡不著,但結果他其實頭剛一沾上枕頭就睡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