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王有勝已經有些迫不及待,楚白當即又給自己倒了一碗。
隨即,他端起酒碗道:“王老哥,同飲一盞!”
“好!”
王有勝立即端起酒碗,與楚白同飲。
酒入一線喉,王有勝瞬間雙眼放光。
“好!好酒!”
王有勝依依不舍的放下酒碗,問道:“楚老弟,這究竟是什麼酒?為何我以前從未聽過?”
楚白笑笑,這才說道:“這酒正是我們武家莊自己釀的,可還能入得了王老哥的法眼?”
“什麼?”
王有勝愣了一下,這酒竟然是武家莊自己釀的?
他突然記起,楚白剛才說過,這酒在郡城拍賣,最便宜的也賣到了九兩多銀子一壇,多的甚至十幾兩銀子一壇。
而他剛剛那一口,少說也要價值幾百文錢!
放在普通人家,這甚至是幾個月的生活費。
可放在楚白這裏,卻僅僅隻是一口酒的價值。
這酒……
簡直就是天價!
他難以想象,這麼高的價格,楚白究竟是怎麼賣出去的?
而楚白,又賺了多少銀子?
當然,更讓他難以想象的是,這些酒楚白究竟都賣給了誰?
這麼貴的酒,究竟都是誰在買?
如果說之前他還對楚白去了郡城一趟便賣了四萬多兩銀子有所懷疑,那他現在便是一點兒懷疑都沒有了。
要說這酒究竟值不值十兩銀子一壇,王有勝覺得大概率是不值的。
畢竟,就算再好的酒那也不過是用糧食釀造的。
十兩銀子的糧食,足夠釀出幾百壇甚至上千壇酒了。
可酒的價值,並不僅僅在於成本。
否則,這世上所有的酒價格都不會相差太大。
可即便是楚白的這種酒問世以前,最差的酒也不過十幾文甚至幾文錢一壇。
反倒是綠蟻酒,卻能賣到一兩銀子一壇。
這其中的差距,幾乎將近百倍。
楚白的這種酒,隻不過是將差距又擴大了十倍而已。
如此,也不算太過誇張。
想想楚白,再想想自己,王有勝突然覺得自己有些失敗。
認識楚白以前,他一直將自己當成平安縣第一大家族的族長,哪怕是那位縣令大人,他也並未太當回事。
一方麵劉縣令來的時候太弱勢,便被潘縣丞等人直接當成了擺設。
另一方麵,即便是破門的縣令,也要在乎他們這些本地士紳的感受。
作為平安縣最大的幾個家族,他們雖然算不上士族,也稱不上世家,但至少也能落得一個士紳的名頭。
可即便在平安縣經營了這麼多年,更是幾乎將自己能夠賺到的每一個銅板都賺到了。
他們王家直到現在,也不過隻有一萬多兩銀子的積蓄和產業。
反觀楚白?
不過是去了一趟郡城,便直接賺了四萬多兩銀子!
四萬多兩!
即便是將現在的三大家族全部加起來,也未必能夠拿出這麼多現銀!
除非,他們加上所有的房產、田產、商鋪,也才能夠剛剛比擬。
可他們已經到了極限,楚白卻隻是剛剛熱了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