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壑樹參天,千山響杜鵑。山中一夜雨,樹杪百重泉。”
“好一座大山,這裏就是玉峰山嗎?那五玄宗就在這山上嗎?”身處在這被密林簇擁的山間小道之上,丁孔抬頭向那山峰之頂望去,隻可惜這玉峰山實在太過於險峻,丁孔望了半天,卻始終沒有望到這玉峰山的盡頭。
“小子,你看到了嗎?那就是以殘暴聞名於整個涼州的五玄宗,我再給你最後一個機會,隻要你將你娘留下的遺物的下落告訴我,我就不把你賣到山上去做奴隸!”一張猙獰的麵孔突然出現在丁孔的眼前,遮擋住丁孔的視線。
這是一個疤麵漢子,生的橫眉冷目,一看就知道這人絕非善類。
“丁橫,我娘的遺物我根本就不知道其所在,你問我也是白問,再說了,你不過是我丁家的一個家奴而已,說的不好聽一點,你就是我大伯所養的一條狗,就算我真告訴你那東西的下落,你又豈能做的了主!”丁孔冷冷的掃了那漢子一眼,不屑的冷哼了一聲。
“好小子,口還挺硬的,你六歲的時候就父母雙亡,可以說你是由丁大老爺一手養大的,丁大老爺就可以算的上你的父輩,這次帶你出來,丁大老爺早已經將你全權交給了我,隻要你願意回心轉意,將你娘留給你的那東西交給我,你依然可以回去做你的丁少爺,否則的話,你就不要怪我不客氣!”隨著那丁橫的聲音落下,‘啪“的一聲,丁橫的一個大耳光也在此刻落在丁孔的麵上。
“我在丁府之中過的日子,恐怕連丁府之中的一條狗都不如,住的是柴房,吃的是殘汁剩飯,這十年來每隔一段時間大伯都會派人逼問我母親遺物的下落,丁橫,對於這些事情你應該比我更清楚!既然大伯如此待我,那你說我應該怎樣看他呢?”丁孔那張清秀的麵上被丁橫一巴掌扇的半邊臉通紅,五個手指清晰可見,不過這時候的丁孔不怒卻反而笑了起來,隻不過笑聲有些淒厲而已!
“這……”被丁孔這樣一反駁,丁橫一時半會卻根本就找不出什麼借口來反駁。
“其實我早就已經說過,母親臨死之前根本就沒有留下什麼東西給我,你們就算打死我都沒有用!”歎息了一聲,丁孔又淡淡的說道,那平淡的語氣之中卻似乎帶著無限傷感,無限哀怨!
“哼,我管你這些,既然你依舊這樣頑固,那就不要怪我了!”丁橫隨手將丁孔挾在腋下,向那山上飛射而出。
在整個大真皇朝之中,這涼州都是數一數二的大城,據說當時大真聖祖皇帝都有意定都如此,隻不過後來因為某些不知名的原因,才在最後將國都選在距離涼州三千裏之外的青都,由此可見這大真皇帝對這涼州的重視。
而丁孔所在的丁家,卻正是涼州侯的府邸,當初大真皇帝雖然將國都選在青都,但是卻將這涼州賜予了他當時最寵幸的大將軍丁原作為其世襲封地,丁孔的大伯正是當今涼州侯丁猛。
窮文富武,丁家當初更是以武封侯,對於武技的看重可想而知,可以說每一個丁家子弟都有一身不錯的武藝,就算是丁府的家奴也都個個武藝非凡。
當然這其中也有例外,丁孔就是那丁家子孫之中唯一的例外,其他的丁家子孫自懂事開始,就被會教與各種武藝,成年之後更是會被送往軍中磨練,但是丁孔卻根本就沒有這種資格。
就算是別人練武的時候丁孔不經意間看上一眼,被他大伯知道之後就是一頓痛斥,甚至很有可能棍棒加身,丁孔永遠記得三年前的那個冬天,丁孔隻不過在人家練武的時候多看了幾眼,就被他大伯罰在雪地之中跪了三天三夜,滴米未沾!
對於學武,丁孔一直都有著極大的興趣,但是這十年來在丁府,丁孔卻是根本連一點點機會都沒有,被自己的大伯看的緊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