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著酒壺往外走,似乎已有七八分醉了,搖搖晃晃的撞到了剛才說話的大漢。
“小子,你走路不長眼睛麼?”大漢怒道。
月遺痕道:“抱歉,我的眼睛是用來看人的,對不是人的東西還真是看不到。”
大漢忽然抽出刀來,將刀擱在他的脖子上道:“你哪條道上的。”
月遺痕偏頭想了一下,道:“酒道上的。”
大漢已經很生氣了,對月遺痕這種無所謂的態度更生氣,忽的手起,“那就把你的人頭留下來喝酒吧。”
刀沒有落下來,而是飛到了屋外。沒有人看到前一秒還在大漢手上的刀是怎麼飛到屋外的,就連那個大漢自己也不知道。他忽然嚇的冷汗直冒。
月遺痕轉過身來,麵無表情的看著他道:“我又沒有告訴你,我不喜歡別人把刀放在我的脖子上。”眼睛裏的寒光讓在場的人不禁一顫,這樣的眼神,與剛才的酒鬼簡直判若兩人。
所有人都默不作聲了。
大漢忽然跪了下來,顫聲道:“小人有眼不識泰山,還請大爺手下留情。”
月遺痕轉身,走到玄關前忽又停下來,道:“刀是很危險的玩具,我勸你以後還是不要隨身帶著玩的好。”說著,走了出去。
外麵的太陽很大,大的要死。
月遺痕走了幾步,在一棵樹下停下來。
“剛才的酒錢我似乎已經給你了吧。”
“恩,你確實給了。”身後忽然走出來一個人,竟然是酒館的老版。
月遺痕道:“我沒有少給吧?”
酒館的老板道:“沒有。”
月遺痕道:“那你跟著我幹嘛?”
老人道:“你確實沒有少給,但是多給了,我這人一向很公道,不貪小便宜,所以,我要賣給你一個消息。”
“哦,你這人倒是奇怪了,喜歡做虧本的生意。”
老人笑道:“我倒不覺得是虧本的生意,因為吃虧本來就是占便宜。”
月遺痕道:“那你說說看,我看這個消息值不值我多給的十文錢。”
老人的聲音忽然低沉起來,有點說不出的神秘,“知道飛鷹寨為什麼會被滅寨嗎?”
月遺痕道:“為什麼?”
老人道:“因為他們劫了一批黃金。”
月遺痕聳聳肩道:“這很正常啊,他們本來就是幹的打家劫舍的勾當。”
老人的聲音忽然也笑了笑道:“他們劫黃金卻是不奇怪,可是你知道他們這次劫的誰嗎?
劫了多少嗎?”
月遺痕道:“哪個倒黴鬼?”
老人冷笑道:“他可不是倒黴鬼,世上可沒有人比他有錢了。如果這樣的有錢人是倒黴鬼的話,這世上的人都希望自己是倒黴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