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李四陶醉在巨蟒內丹帶給他舒適感覺的時候,在富春縣城外走來了一個青年。這個青年衣衫有些襤褸,麵色蒼白。而且左眼竟是一個深深的黑洞,沒有眼球!他的左腿也有些瘸,走路一拐一拐的,但是速度卻是不慢。
進了城之後,這個青年直接走向城中的一家雜貨鋪。剛一進鋪子,櫃台旁的小夥計就走上來大聲的嗬斥道:“嗨嗨,哪來的臭要飯的,趕緊外邊要去,本店可不招待你這樣的!”
看著夥計那嘲諷輕蔑的眼神,青年臉上神情微變,眼中更是閃過一絲曆芒。那冰冷的殺機掃在夥計的臉上,立時便嚇得小夥計臉色煞白,急忙顫聲說道:“你……你,你要幹什麼?別亂來啊,我們這可不是普通的地方,要是亂來,小心你吃不了兜著走!”
那青年並不答話,而是隨手掏出一物,“啪”的扔在櫃台上,便直接走到櫃台後的一把太師椅旁,轉身坐了下去。小夥計剛要上前驅趕,但又有些害怕,便轉身拿起櫃台上的那個東西,仔細的看了看,發現竟是一枚代表身份的令牌。
“啊!內門弟子!”小夥計看著手上的這個令牌,立刻長大了嘴巴。抬眼看了看那青年,又看了看手中的這枚令牌,滿眼的不可置信,但隨即雙手捧著令牌飛快的向後院跑去。
很快,從後門便快速的走出一人,這人中等身材,年紀大約在四十歲左右。剛一出來,便立刻來到那青年的麵前,仔細的打量起來。小夥計則是忐忑的跟在後邊,連大氣都不敢出。
看了幾眼之後,那中年人臉上的神情變得驚訝起來,拱手試探的問道:“請問這位兄台,可是聖天宗的楚天,楚師兄?”
那青年微微點頭說道:“不錯,就是我。怎麼?難道我這副樣子不像嗎?”
中年人臉色大變,急忙說道:“哪裏哪裏,隻是楚師兄這是去了哪裏,怎麼受了這麼重的傷?要不我馬上派人回宗門請長老們來為您……”
“不用,你什麼都不用做,現在我隻需要好好的梳洗一下,其餘的事我自己來做。還有,我受傷的消息不得傳回宗門,否則別怪我對你不客氣!”楚天聲音冰冷的回道。
中年人立刻回頭吩咐夥計道:“趕緊為楚師兄準備熱水,再派人去潮香樓點幾道他們拿手的菜送過來,還有最好的酒也要上幾壺!”
那夥計身子哆嗦著,顫聲道:“好嘞,我,我,我馬上去辦!”說完轉身就走,卻是差點撞在門框上,急忙偷眼瞄了一下楚天,才急匆匆的跑了。
小夥計一邊走一邊心中不斷的念著阿彌陀佛,心想,怎麼竟是這個煞星來了,早就聽說宗門內門有個心狠手辣的人物,沒想到今天竟然讓自己給得罪了,今後自己的日子還能好過嗎?幹脆找機會離開吧!
雖然想好了後路,可是小夥計還是先把掌櫃的吩咐的事做完了,這才偷偷的收拾細軟,自己溜了。
楚天對於這樣的小人物,自然是不會放在心上。雖說他是一個睚眥必報的人,但那也得看對手是誰。這小夥計在楚天的眼裏隻不過就是一隻螻蟻,根本就沒放在心上。
但是對於李四,楚天卻是恨之入骨,因為李四不但讓他的天才夢被打碎,還搶走了巨蟒內丹。同時,自己的左眼和左腿的殘疾,也被楚天算到了李四的頭上。
如此的深仇大恨,怎麼能夠讓楚天放得下。所以他一從地溝裏出來,便直接奔著這富春縣而來。而這雜貨鋪,則是聖天宗安插在這富春縣的一個小據點。雖然平時沒什麼任務,但是作為一個宗派,對於本宗周圍的信息卻是需要掌握第一手資料的。
所以這雜貨鋪便需要按時向宗門傳回去一些消息,哪怕這些消息隻是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但也需要傳回去,由宗門專門分析的人來判定這些消息的真假,還有這些消息中隱含著什麼秘密。
作為內門的弟子,楚天自然對這些都知道的一清二楚,所以才會來到這裏。此時他梳洗打扮了一番,整個人便煥然一新。用左側的頭發披散在左臉上,把左眼的黑洞遮擋住。
一襲長衫穿在身上,若是站立不動,根本就看不出腿瘸,依然顯得風度翩翩。隻是在他的臉上,透出一股妖異的神情。這股神情深深的隱藏在他的身體裏,若是不細看,或者是對他不了解的人,根本就看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