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一對夫婦正站在一掌桌子前,似乎在申辯著什麼。那張桌子旁坐了三個人,都是身材高大,滿臉的橫肉,好似三哥煞神一般。
那三人原本正在喝罵那對夫婦,而那對夫婦也在申辯著。這時門口的人一罵,立時便把那三人的注意力給吸引的過來。
當他們看到是一個形如乞丐的少年走進來之後,立時臉上更加的憤怒了。那坐在最外邊的一個大漢衝著李四罵道:“他媽的,誰讓你進來的?不知道大爺們正在辦事嗎?”
李四被那人罵的一愣,但是卻並未恐慌。以他現在的修為,這樣的三個人,自是不再話下。
可是他不慌張,那對夫婦卻是慌張了起來。那婦人急忙走過來對李四說道:“孩子,快走吧,我們現在也沒吃的,你先到別家看看吧!”說著還直朝李四擠眼睛,示意他快走。
李四不慌不忙的說道:“老板娘,我不是來要飯的,我見你家門口寫著招學徒,我才進來的,我是想著當學徒!”
那婦人也就三十多歲,濃眉大眼,雖然算不上美貌,但也還說得過去。隻是現在一幅愁容,使得她濃眉緊縮,眼中似乎還含著淚。
聽了李四的話,那婦人卻說道:“我們不招了,你還是走吧!”李四聽了,便信以為真,準備轉身離開。
這時卻忽然聽到一個沙啞的聲音說道:“嗯!別走!人家既然是來當學徒的,那你們就得好好教教人家!既然你們這酒館是三個人了,那就得按照三個人的人頭繳費了。”
另一個聲音也立刻高聲叫道:“對,得按三個人的人頭交!那小子你回來,你不能走!”
那婦人聽了,眼中的淚水終於滑落下來,語氣哽咽著說道:“樊爺,您也看到了,這孩子是剛進來,他說要當學徒。可我們並未說招他啊!您怎麼就能把他算成我們的人啊!”
那坐在最裏邊的漢子臉上一道刀疤,從左眼角一直到嘴角。那刀疤很深,顏色黝黑。看上去十分滲人。而那婦人的話,就是對著這刀疤臉說的。
刀疤臉嘴裏叼著一根牙簽,手上拿著一把鋥亮的匕首在桌子上擺弄著。看也不看那婦人便說道:“人家既然進來了,你憑什麼不收?你看這孩子那樣,你好意思往外攆嗎?”
說著看了李四一眼:“再說這孩子看著也聽順溜的,你怎麼也得有的慈悲心吧!就算是做善事了,你也該把這孩子留下。你說對不對,王掌櫃的?”他這最後一句卻又是對著那男子說的了。
那男子似乎有些怕了這刀疤臉,聽到他問話,便下意識的答道:“是,是得收下!”可是他一說完,自己便也知道說錯了,向要反悔,那刀疤臉卻是不給他機會。
哈哈一笑,那刀疤臉說道:“我就知道王掌櫃的心慈麵軟,是個好人。既然你都把人收下了,那就按照三個人的人頭繳費吧。”
王掌櫃的剛要說話,那刀疤臉忽然眼睛一瞪,把手中的匕首向桌子上猛地一紮,半截匕首便沒入桌麵。接著大聲喝道:“別再他媽的廢話,要不然老子就把你釘在這!”
王掌櫃的嚇得一哆嗦,臉色原本就不太好看,此時更是嚇得煞白。那婦人也是麵色一緊,急忙上前捉住王掌櫃的胳膊,躲在了他的身後。
這時酒館內一片寂靜,那刀疤臉的氣勢竟是把門口看熱鬧的人都給震住了,連大氣都不敢再出。
可是這寂靜的場麵,卻是被一個略顯青澀的聲音打破了:“那你釘一個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