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早就不準備守這裏,那昨天還要我們拚命挖這麼多掩體幹嘛?”姚超不滿地說道。
“那裏那麼多廢話,給俺滾蛋!”鍾德勝說道。
“好俺就走,不過連長你不是說以後你不在說俺了嗎?你要學那個官話將俺全都改成我,怎麼現在又說俺了,你到底是俺還是我呀?哈,哈,哈……”姚超笑著問道。
“你個王八蛋!俺就是我,我就是俺,都是一個意思。別欺負我們東北那嘎達的不會說官話!”鍾德勝笑著朝姚超的屁股踹了一腳說道。
其實鍾德勝關於俺和我還有一個笑話,從小沒上過學的他一直生活在大興安嶺的老林子裏,他們家世代打獵為生。一次夜梟大隊的隊員在東北地區進行訓練時發現了他,他的槍法很準,每次都隻打獵物的眼睛,絕不破損獵物的毛皮。他就被戰士們帶回了軍隊,在跟家裏人告別的時候,一個戰士跟他父親說:“我們是不會虧待他的。”從此他就記住了“我們”,他以為“我們”是一個人。他在上路前就跟士兵說:“長官,你能不能幫俺跟我們借點錢,俺想留在家裏送妹妹去上學。你跟我們說,這錢就從俺的工錢裏扣,俺絕對不會騙人的,求你幫俺向我們說說好話。”好不容易戰士弄清楚“我們”的含義,這個我跟俺的笑話就在軍隊中流傳開來。戰友們並沒有嘲笑的意思,隻是一種善意的玩笑。鍾德勝也在走出大山後,進入部隊掃盲班學習,後來還進了軍校,現在是他第一次帶領一個連的士兵。
“砰!”隻見敵人又倒下了一個。這時二排長阮偉笑著說道:“連長,你可不能藏私,教教大家。你看你到現在已經是第七個了吧,我們大家都打了十幾發子彈也就兩三個敵人中彈,還不知道死沒有。你再看看你,槍槍爆頭,敵人是死得不能再死。”
“砰!”又一個敵人倒下了。鍾德勝看看手腕上的表說:“大家瞄準一點,我們還有兩分鍾就撤,北麵的三排弟兄們都等著我們呢。”鍾德勝之所以不回答阮偉是因為他也不知道怎麼教大家,這也是全連都知道的,並不是他藏私。
“走撤退!記住二排帶上受傷和陣亡的弟兄先撤,一排留下來和我一起殿後。我們撤到北麵北橫溝村,三排的兄弟們在南橫溝村接應和掩護我們。”說完鍾德勝就指揮著一排戰士們交替掩護著往北麵去了。
“八嘎,橫路大隊這群混蛋,他們的動作太慢了,敵人已經從他們那邊跑掉了。命令橫路大隊馬上追擊敵人,一定要消滅這股頑敵,我們最少犧牲了半個小隊的人。”黑田義憤怒地說道。
很快黑田就指揮著第十一聯隊向北追去,而鍾德勝連也很快就在北麵突圍成功。橫路大隊很冤枉,地圖上的距離是很短,可是實際上的距離最少是地圖上的兩倍以上。橫路駿六指揮著一個大隊上千人向北麵的包抄,可是他們忽視了中國山東的一種叫夼的地形。在北麵的連家夼村他算是見識了這種地形,實際上就是一個個窪地。加上現在山東下暴雨,這些夼裏麵都是積水,給部隊行軍造成了很大的不便。
當橫路駿六的部隊趕到南橫溝村時,鍾德勝的部隊已近離開了。橫路大隊氣急敗壞的往北橫溝村方向追去,終於在北橫溝村追上了鍾德勝的連隊。鍾德勝知道想要脫身就得跟敵人狠狠地打一仗,他看著身後的戰士們說道:“現在各排排長過來開一個會,確認一下對付敵人的方法。”
很快四個步兵排長加上一個炮兵排長就過來了。
“大家都報一下自己過還有多少人?”鍾德勝說道。
“一排還有22個,犧牲和受傷的有32個。”一排長姚超說道。
“二排還有31個,犧牲和受傷的有23個。”二排長阮偉說道。
“三排無人傷亡,還有54個戰鬥人員。”三排長秦鴻兵說道。
“四排還有48個,掩護炮兵炮擊時犧牲6個。”四排長劉緒嚴說道。
“炮派還有32個人,迫擊炮六門。犧牲4人。”排長吳勝兵說道。
“那麼說再算上所有的人我們隻有不到兩百人,已經犧牲了65人了。現在命令二排長帶領兩個班的戰士和當地的村民一起撤退,帶上受傷和犧牲的弟兄們。二排其餘的人員全部編入一排,和剩下的部隊一起阻擊敵人半小時以上掩護村民和傷亡的弟兄們撤退。二排長你們撤往阜山鎮,請求他們派軍來接應,看來光靠我們很難突圍出去。”鍾德勝說道。
今天有事無法三更了,希望大家多多包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