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進左邊的耳室裏,耳室裏麵竟然還連通著一個耳室。
耳室套耳室?得了吧,又不是俄羅斯套娃。
鹿笙想要搞清楚那道紅光是什麼,邁步走了進去。剛走進去就感受到了像是在沙漠裏一樣的炎熱與幹燥,嘴唇很快就起皮了。
他很明顯的感受到這裏的炎熱,甚至害怕在這裏待久了會脫水。
鹿笙環顧四周,四條鐵鏈拉著棺槨的四個角,把它懸在空中。棺槨血紅血紅的,上麵刻滿了符文,看起來詭異極了。
鹿笙沒有見過這麼詭異的棺槨,棺槨像是紅玉做成的,但也不像,完全看不出是什麼材質。
他有些摸不著頭腦了,這葬製不像漢族,也不像少數民族,而且奇怪的是,這裏像是一個單獨開辟出來的空間,與外麵的耳室完全沒有關係。
他往前走了走,仰著頭想要看看棺槨上的紋路,看看這奇怪的材質到底是什麼。
就在他手掌接觸到的那一刹,棺槨晃動了起來,“轟隆”的一聲,落在了地麵上。
棺槨內的女魃眼睛頓時睜開了,眼裏彌漫著殺氣和悲傷。
而鹿笙萬萬沒想到它會突然落下來,他完全沒有心理準備,手心被棺槨殘破的一角劃了一道口子,鮮血流在了棺槨上。
鹿笙想把手抽回來,但是棺槨好像上麵粘了502膠水一樣,死死的吸著他的手,任由他的血淌下來,在棺槨符文的縫隙間流動。
“不會吧,多少玄幻文裏的劇情,出現在我身上啊!”鹿笙覺得自己這輩子算是開眼了,自己不會要嘎在這裏吧。
害怕與對死亡的恐懼讓他用力的往後退了一大步,手也脫離了棺槨,但是血還在流著,一滴一滴的順著手指往下滴,疼痛與害怕讓他有些發抖。
看看自己的手掌,再看看棺槨,他的血閃著紅光在棺槨縫隙裏像是有生命力一樣的流淌,即使隻有一點點,但仍逐漸充滿了整個棺槨上的紋路裏。
女魃覺得有一種力量在緩緩的喚醒她,她全身暖洋洋的,很是舒服,而且,她還聞到了一股甜香的血的味道。
抬抬手指,又抬抬手臂,她可以動了。
不知過了多久,她都快要放棄要被喚醒,打算就這麼沉睡下去的時候,被人喚醒了。
她可要瞧瞧是哪位好心人把她放出來的。
鹿笙眼睜睜的看著棺槨蓋子飛到空中又落到地麵上。
他的腳如同在地上生根一樣,根本邁不開腿。
看著一個身著紅衣的女子從棺槨裏緩緩飄起來,然後落到自己麵前,眼神帶著打量,還有一絲絲的玩味。鹿笙感覺自己的世界觀崩塌了。
“是你這個小東西,喚醒了吾?”女子緩緩啟唇,聲音如玉珠落盤一樣清脆。
但是聽在鹿笙耳裏,像是催命符一般,讓他害怕讓他恐懼。
畢竟,從棺材裏飄出來一個女子,還和你說話,搭誰身上都覺得詭異害怕啊!
“是個聾的?唉,難怪哥哥說往往聾就伴著啞,真可憐啊小東西!”女魃搖搖頭,坐在了自己的棺材邊上,翹著二郎腿,還一晃一晃的。
聾的?啞的?小東西?
“我不聾也不啞,還有,我也不是什麼小東西,我已經二十三歲了。”鹿笙鼓起勇氣抬頭直視她。
“哦~”她音調拉長,“那還不是個小東西。”看著他,秀眉輕挑。
“算了,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吧!”他可不想惹惱她。
“聰明的小東西!”女魃笑了,笑他的知趣。
“我叫鹿笙,不叫小東西!”鹿笙的眼裏已經帶著些水汽了,半是嚇的半是氣的。
“哦,鹿笙。”女魃覺得這小家夥還挺有趣兒,可以留著玩,畢竟她這裏這麼無聊。
“你呢?你叫什麼?”不會是被鎮壓的哪路山精野怪吧!
“我啊,我叫赤華!”她隨便給自己起了一個名兒。
“赤華?”這是個什麼?聽名字也聽不出來是什麼啊!
“小鹿笙啊?你怎麼喚醒我的。”女魃仍是執著於問他怎麼喚醒自己的。
“棺槨突然掉下來,把我手劃破了,血流在上麵,然後你就出來了。”晦氣,他就不應該下來,那道紅光估計就是她為了吸引人過來發出來的。
女魃笑著笑著,眼裏突然流露出殺意來,手一瞬間就掐住了他的脖子。
她懷疑他是應龍那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