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晚,胖子的身體浮腫的厲害,整個人像漲滿了氣的氣球,任何地方動一下都會牽動全身的神經,連把眼皮抬起來都是一種奢望,此時胖子的腦子裏麵想的不是牛屁股,不是二閻王小老婆的小屁股,而是想著那顆被自己扔出去的光榮彈,迷迷糊糊中,仿佛自己在最後時刻有幾個鬼子衝向自己,自己猛地拉響了光榮彈,砰的一聲巨響,滿眼的白光,胖子的意識突然清醒了過來,眼前不是鬼子的屍體,也不是最後靠著的那段矮牆,而是那個陰暗的布滿著死亡氣息的刑訊室,剛才那股白光是刑訊室的門被打開投進來的日光,胖子以為永遠見不到日光了呢,但是也害怕見到這種日光,這代表著新的一輪折磨又開始了,胖子也不知道他的身體和精神還能撐多久,也不知道是想撐的更久一點還是想馬上結束,對生存的期待和對死亡的渴望像兩把絞索,把胖子的精神快要絞的粉碎。
“胖子君,經過一夜的休息,想必你也嚐到跟皇軍作對的滋味了吧,中國有句老話叫做‘識時務者為俊傑’,我想你應該會做出不要令我失望的選擇。”這次是田上巴郎過來了。
胖子艱難地抬起眼皮,嘴唇動了動,想說什麼,但沒有發出聲音。
二癩子看到命在旦夕的胖子,心裏十分享受,看見胖子要招了,馬上把耳朵伸到胖子嘴邊說:“你想說什麼?”
突然,胖子暴起咬住二癩子的耳朵,二癩子拚命打胖子的頭,胖子卻死咬住二癩子的耳朵,就像咬住生命中最後一根稻草一樣,直到把二癩子的耳朵撕咬了下來,二癩子才掙脫了胖子的鐵嘴鋼牙,二癩子的血順著臉頰流了一脖子。看著胖子嘴裏還咬著自己的耳朵,照著胖子的臉就踹,田上巴郎大喝了一聲:“夠了,交給藤上君吧!藤上君,拜托了!”二癩子捂著流血的耳蝸退了回來。
藤上佐說:“少佐放心,今天我一定會敲開他的嘴,讓說交代出楚誌國的位置。”
田上巴郎少佐說:“希望你不要讓我失望。”說完,帶著鮮血直流的二癩子走了出去。
藤上佐對奄奄一息的胖子說:“胖子君,我們還有很多好的東西要給你用用,如果你想交代,就哼一聲,這樣的痛苦立刻就會消失。”然後轉身對身邊的士兵說:“把辣椒放進鍋裏煮,我要一鍋辣椒水。”
很快,用燒烙鐵的爐火很快就把一鍋辣椒水煮開了,藤上佐望著翻滾的辣椒水看了一會,心想:“這下他應該招了,沒有人能夠熬過這一關。”然後命令士兵,把昨天灌尿的管子插入胖子的肛門,胖子一聽,一個激靈,大罵道:“日本鬼子,我操你祖宗。”
藤上佐冷笑了一聲說:“胖子君,如果你現在想起楚誌國的藏身的地方,就可以不受這辣椒之苦。”
胖子罵道:“小鬼子,有什麼本事你盡管朝你胖爺用,如果你胖爺死不了,一定把你大卸八塊。”
藤上佐像看著一個死人一樣:“那要等你先熬過辣椒水灌腸這一關再說了,胖子君。”然後跟邊上的日本士兵說:“摻點涼水進去,不要把他弄死了,我對他很有興趣。”
兩名日本士兵向鍋裏倒入涼水,讓開水變成溫水,藤上佐說:“可以了,溫度正好,把辣椒水灌到他的腸子裏,讓他好好嚐嚐辣椒的味道。”
一名士兵把一缸子辣椒水倒入管子裏,辣椒水慢慢沿著管子流入胖子的後門,胖子就感覺如一把鋼刀插進肚子裏,後門疼的如火燎一樣,腸子疼的如炭燒一樣,隨著辣椒水的不斷灌入肚子,胖子感覺整個肚子裏如同澆上了燃燒的汽油,五髒六腑都在燃燒,豆大的汗珠從全身的毛孔流了出來,胖子的指甲全都疼的抓進了肉裏,嘴唇咬得血流成流。沒一會,虛榮的胖子就又暈死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