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十日,色陰沉晦暗,卻擋不住頤和園內洶湧熱情的人潮。dⅩ ZJ5來,各省繼續舉行總統投**,投點規定在將jūn或巡按使公署內,將jūn和巡按使是法定的投**監督人。
迄今為止,北京及各省投**一律告竣,並推舉參政院為國民代表大會總代表,參政院的額定議員人數為18人。
前幾日他們也不是無事可做,已經確定好新政府的民稱,參政院的議事細則,jūn政府當然不適合作為一國之國名,由此,參政院提出改國名為中華民國,並且正在詳細製訂中華民國臨時約法,從法律上確定總統以及政府的權利以及合法性。
今日就等著以總代表的名義彙查**數了,全省國民代表共一千五百九十三人,有多少張讚成葉之魁為無限期總統便要在今日上午揭曉。
頤和園內,五步一崗,十步一哨,進出之人,無論代表,仰或記者,甚至前來清掃的宮女,都必須經過嚴格的檢查,方能放行。
雖如此,諸人卻沒有絲毫怨言,頤和園在前朝那可是皇宮大院,不一般人,就算是中樞重臣也很難進內欣賞景色,如今卻諸人卻能在裏任意遨遊,豈不快哉。
李鴻藻雖被人jǐng告不今日暫避此地,不過他一生傲骨,豈會一句話就讓他退縮,作為直隸省代表他不緊不慢的邁著步子,雙手負在身後,看到四周戒備森嚴,來往jūn士都認真嚴格的打量四周,不由稍微卸下心頭那份緊張,眉頭舒展開來。
如此,那些人應該得手不了,如此防備,插翅也難飛進來,更何況要帶著凶器。
他走進了仁壽殿,隨意找了一個位置坐好。
裏麵稀稀落落,沒有幾人,還沒到會議時間,大多代表還在外麵欣賞風景,畢竟機會難得,不一飽眼福豈不他日後悔。請記住我)
“李老”李鴻藻剛坐下閉目養神,不遠處便有人上前來打招呼。
李鴻藻微微睜開雙眼,卻見岑春煊笑著走了過來。
岑春煊如今雖在jūn政府任職,不過他的甘肅代表身份卻一直沒有被剝奪,因此他也有份參加此次大會。
“哦,是雲階啊。”李鴻藻稍稍點了點頭。
岑春煊家世淵博,其父曾任滿清雲貴總督,少年時放蕩不羈,是為京城三ě少之一,李鴻藻久居京師,自是認識他。
想到如今岑春煊竟然改掉一身ě習,在jūn政府廉政公署任主事,李鴻藻對這個年輕人不由刮目相看。
“雲階近來可好,辦事可順?”李鴻藻笑笑指著旁邊的位子叫他坐下,低聲問道。
廉政公署的差事可是一份得罪人的差事,一個不好,就會遭人嫉恨暗算。
岑春煊歎了一口氣,感慨的道:“還是李老清閑,能夠急流勇退,如今雲階可是惹得一身騷,好在有大元帥一力支持,否則這事還真是辦不下去。”
想到近來調查民眾捐款之事,岑春煊就是一陣頭大,不但事情細繁瑣,還諸多牽製,jūn政府有些人屁股是不幹淨的,也是,每朝每代能少得了貪汙受賄之事嗎?隻是看事情的大和影響程度了。
如今隻有先找出幾隻猴子來,殺給雞看看,方才能夠震住一些心存僥幸之輩了。
“如今g商不分,應該還能查。”李鴻藻意有所指的道。
jūn政府是從北洋繼承而來的,而北洋玩的是洋務運動,洋務運動中公私是很難分得清楚的,有些公司不但國家投入過錢,私人也參過股,利潤怎麼分,很難理得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