歎了口氣。
正所謂清官難斷家務事,李英雄雖然同情,但對於父子之間的事情卻也愛莫能助,就像自己的父親帶母親看病,離家十多年杳無音信一樣,自己日思夜想,也隻能徒呼奈何。
也沒有心情吃麵了,李英雄囫圇幾口將麵條吞進肚子,然後站起來,強行將一百塊錢塞給了老板。
“大伯,收著吧,您的麵值這麼多錢!”
不管老板如何推脫,李英雄這一次卻沒有退讓一步,一直等老板無可奈何的收了下去,才擺了擺手,在老板的目送之下,與趙鵬一道離開。
在路口分別,李英雄徑直去往舊城區與新城區交接處的夜市,開始著手販賣靈符……
……
同一時刻,李家別院。
一場家族內部的會議正在召開,在場眾人各抒己見,已是有些劍拔弩張之象。
“要我說,我們李家能夠從被淘汰的邊緣走到今天,創下偌大的家業,李烈是要居首功的,現在咱們把他兒子趕出家門,大哥的做法的確是過於嚴厲了,李英雄這孩子有些想法也是正常的,年輕人嗎,難免叛逆,我看咱們大人不計小人過,就讓他重回家門吧。”
一位老者說道,他名為李驍騎,乃是李老虎的二弟,雖然常年不過問家族事物,但在李家依然有著舉足輕重的地位。
此話一出,議論之聲響起。
由於種種原因,李英雄懲處七煞會的事跡傳遍了蘇氏集團所在的藥企圈子,但唯獨李家沒有收到任何風聲,所以議論聲中,不管是讚成還是反對者,都隻是站在裏李家是否要看在李英雄的父親——李烈的份上,給李英雄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
作為主事者,李老虎神色冰冷,不置可否,而李剛則站了出來,與李驍騎爭鋒相對。
“二叔,您這話的意思是我家英傑就活該被人下毒嗎?
再說了,當年李家能夠重新崛起,靠的可不是他李烈一個人,在場這麼多人,尤其是父親,哪一個不是殫精竭力,日夜操勞,那麼多艱辛的努力難道您一句話就給否定了嗎?
要知道,在家族好不容易有所起色,大家同舟共濟的時候,他李烈為了一個女人,可是不顧父親的嚴厲阻止,以及家族眾人苦口婆心的勸阻,一意孤行離家出走的,怎麼?反倒是這麼個人把功勞全給占去了?”
李剛陰陽怪氣的說著,挑撥離間,字裏行間完全沒有將李驍騎放在眼裏。
李驍騎看著在場眾人忽然間一個個全都不太友好的看著自己,一下子無言以對,用手撐著從椅子上站了起來,頹然歎息道:“你……你們……唉,李烈可還沒死呢,你們就不怕他哪天突然回來?”
說完,李驍騎搖了搖頭,知道自己多說無益,便是蹣跚著離開。
“爹,二叔就是個外人,您別受他的影響。”李剛等李驍騎離開,消失在門外,立刻又躬身站到李老虎邊上,添油加醋道:“誰不知道,當年就是李烈替他說話,才讓他分到了公司的股份,現在他自然要幫李烈說話了……”
“放肆!”李剛話未說完,李老虎頓時勃然大怒,拍著桌子道:“你怎麼敢這樣說你二叔!”
“爹!”李剛急得直跺腳,勸道:“您千萬不能老糊塗啊!”
“滾出去!”李老虎怒火中燒,指著門外,厲聲大喝。
李剛本來還想說些什麼,但見到李老虎不可遏的樣子,終究是不敢忤逆父親,猶猶豫豫地看了李老虎兩眼,然後隻得怯懦地離開。
會議繼續進行,但整個會議室因為李老虎的怒火卻是陷入沉默之中。
而李老虎則是坐在正中央的座位上,閉目沉思。
也不知過了多久,他忽然睜開眼睛,做出了決定。
“收購蘇氏集團的計劃繼續進行,要是發現李英雄這個逆子膽敢與蘇氏集團沆瀣一氣,把他帶過來,我要親自教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