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你回去吧,師傅那裏……我會親自向他老人家請罪。”
……
正道盟會盟白駝山,修真界但凡屬於正道的門派全部都得派人參加。
相比於其他宗門,縹緲宗在正道盟中無論地位還是實力都算不得頂尖。縹緲宗當今宗主無為散人乃是元嬰期的高手,天下少有能敵,可是因為百年前的第四次正魔大戰時縹緲宗損失慘重,當
時的宗主九運真人以及許多門派高手要麼隕落要麼身受重傷被打壞肉身最終不得不重新奪舍修煉,使得現在的縹緲宗內,金丹期以上的高手隻有區區不過十數人,與其他那些大門大派比起來
實在顯得有些寒酸。
神州大地雖說數千年來爭鬥不斷,當年道祖定下的規矩到現在也已經被破壞的七七八八,但是正魔相鬥這麼多年來,有一條規矩卻很少有哪個勢力敢於觸犯,‘但凡修為達到出竅期,不得參
與大陸爭鬥。’
出竅期高手,無論是自身實力抑或是靈魂境界都遠遠超出了人的範疇,舉手投足之間毀天滅地,可以說,進入出竅期,那麼修仙一途也算是半隻腳踏入仙界了。
無數年下來,因為這個規矩,大陸上的出竅期及以上的高手已經幾乎不再在世間出現,即便偶爾有一兩個高手遊戲人間,也隻是傳聞而已,很少有人親眼看見。
如此,元嬰期的高手便成了衡量一個宗門強大與否的標準。
作為一個曾經有著輝煌勢力的宗門,縹緲宗宗主無為散人幾乎無時無刻不希望縹緲宗能夠在自己手上重新強大起來,所以在他管理下,任何弟子都不得忤逆門規,卻在這時,穆子航爆發了這
般大的醜聞。
與魔教妖女相戀,並讓其懷上孽種,千百年來,在正魔大防畏之如洪水猛獸的今天,無異於晴天霹靂。所以,盡管穆子航是他最得意最心愛的弟子,可是依舊得罰……
……
踏空禦劍而行,穆子航和穆秋子兩人往縹緲宗方向飛去。
“師兄,師傅這樣做也是逼不得已,你千萬不要怪他,其實一直以來,所有師兄弟中,師傅最疼愛的就是你。”
“我知道,是我讓師傅失望了,”穆子航雙目木然,空洞沒有一絲神采,哪裏還有往日的風光模樣。穆秋子看著他,心中也不禁有些痛惜。‘希望師兄能早日從這段陰影中走出來吧,唉。’
修煉中人,最重的便是一顆道心,道心不毀,遊戲也是修煉,道心毀了,再要重新修出一顆道心難如登天。
因為這件事,無為散人罰穆子航麵壁十年,十年之內不允許踏出縹緲宗半步,由穆秋子親自押送穆子航返回縹緲宗,待得他將正道盟會盟這件事完了再回去好好收拾他。
此時夜色如墨,天空一輪紅月妖豔至極。
“嘎,嘎……”不遠處,幾隻烏鴉似夜梟般的聲音的傳來,穆秋子眉頭微皺,這地方他熟悉,可是今夜卻讓他有些陌生不安,總覺得四周的氣氛有些怪異。
穆子航依舊是那一副要死不活的模樣。
‘希望是我的錯覺吧,師兄現在這個樣子,如果遇到魔道妖人恐怕我很難顧及到他。’
“啊……”一聲慘叫傳來。
此時的夜異常寂靜,月夜下,一絲微風吹來,遙遠處,那一聲慘叫雖然不大,可是對於修煉之人來說,卻聽得異常清晰。風恰恰從那邊吹來,空氣裏略帶著一股潮濕腥臭惡心的味道。
“是血。”
穆秋子停下腳步,看著遠處,如此濃鬱的血腥味,絕對不是死一兩人或者死些動物就能夠散發出的,隻有在死了許多人的情況下,才會有這麼濃鬱的血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