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豬闖出來的時候,路上的行人都大驚失色。也開始驚叫著四散奔逃。王家安看到野豬除了巷口之後,直奔著他來了。經過他這裏再往前跑就是那群上學的孩子。雖然這野豬不同於純粹的野獸,但是它傷害起孩子來毫無問題。
蒯明通的胖老婆手裏拿一根棍子,已經跑的上次不接下氣。當她看到野豬瘋狂地朝孩子們跑去的時候,直接嚇得坐到了地上。豬要是咬傷了人,那巨額的賠償金可以叫她傾家蕩產。蒯明通的運氣已經跌掉了穀底,再也承受不了什麼了。
“叔啊,攔住豬啊!”胖女人對王家安歇斯底裏地叫道。
家安卻躲到了路邊電線杆後麵,等野豬哼哼著從他身邊跑過時,王家安以電線杆為依托,側身一腳就踢了出去。這一腳準確地踢在了業主的耳根上。隻聽那豬嚎叫一聲在半空裏跳起來摔在地上,又滾了幾滾,居然死了。
很多驚慌失色的人目擊了老年家安的壯舉,也知道了十裏八鄉有關支書的傳說不是空穴來風。
蒯明通回到家把野豬殺了,給王家安送了一個豬後肘來。那天王家安不在家,老伴兒月娥推辭不下隻好收下。
王家安回家後說:“這小子還算識相。沒老子這一腳非出大事不可。”
“人家一腳踢死虎,你一腳踢死一頭豬,神氣個啥?”月娥坐上是這麼說,但兩隻眼裏全是欣賞。
“你懂什麼,那是一頭野豬。要是尋常的家豬,老子還懶得踢了。怎麼跟你拿死了的弟弟一個德行?”王家安沒有看老婆的臉色,而是看著樹枝上掛著的豬腿。多少年沒吃過野豬肉了。少了一條胳膊,打獵也沒機會了。這要是給他一支二十響的駁殼槍
沒想到家安一句無心之言把月娥惹惱了。
“我弟弟是什麼德行!他都犧牲了做麼多年了,原來你還記著冤仇!”
家安從老婆的眼裏看到了淚光,他充滿歉意地笑了。
“冤仇沒有,不為了救我,二柱也犧牲不了。當時就是正連了,這要活到現在還不知是什麼級別的幹部。不過,當年我是欺負過二柱的。還差點打了他.”
家安的回憶讓月娥流下淚來,那個豬肘子最後被用鹽製成了臘肉。月娥是山裏人有這種製臘肉的手藝。
在經過了和父母長談之後,春妮的事兒還是順她的意兒辦了。家安也月娥說過,孩子不是咱親生的,不能拂了她心意。幾十年前就在宣傳婚姻自主了。
“孩子一輩子不容易,咱們養她大了就行了。以後的路靠她自己走。可千萬別為結婚的事兒和孩子鬧生分。”
家安一席話點醒夢中人,這畢竟是個撿來的孩子。
這次長談之後,就開始準備婚事。女兒的年紀畢竟也不小了。於是,惠英嫂子又一次在兒子陪伴下,出心啊在王家安家的院子裏。
村裏的人聽說春妮的婚事之後,並沒有像月娥預料的那樣議論嘲笑。人們隻是為兩代人這份奇特的緣分驚歎不已。
“嫂子,咱們這是親上加親。隻要孩子樂意,當老人的不條件支持。”見了孫良棟,王家安的心裏一塊石頭落了地。除了個子矮了一些,孫良棟長得並不醜陋。
“倆人結婚後,通通我帶著。不給他們添麻煩。我爹在城裏還給我留下幾間屋,我能去住住。你誌安哥在地下有知,他也能瞑目了。”惠英嫂子十分豁達,也為兒子找到這樣麼個媳婦由衷地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