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死為鬼,鬼死為聻,它現在已經不是我們要幫的大叔了。”夜離嚴肅地說,死死的盯著它。
“對啊大叔,他們已經不打算幫你了。”男人笑著說,“要不要考慮投靠我啊?啊對了,我叫麵具。”
祁林握著唐刀躲避,又一邊說著:“你這樣可不地道啊!”
“你們都該死!!”亡魂發出粗糙的吼叫,麵具嘖了一聲翻身跳開,正好踩在沙發靠背上。
夜離伸手用紅色絲綢纏繞住亡魂,任它怎麼掙紮也逃不開束縛。“力氣好大。”夜離心想。
“粗鄙不堪。”麵具扶額。
溯伸出手金環圈住亡魂,祁林握著唐刀有些猶豫:“我們真的要殺了這個大叔嗎?”就算不論它的遭遇,扶郎花怎麼辦?
法器擁有殺死鬼魂的力量,哪怕是再次死亡的鬼魂也不成問題。
“這次打散它,它就真的消失了。”夜離淡淡道,他倒不是同情,隻是覺得可惜了扶郎花。
“大叔……”祁林握著拳頭,明明它也是因為人心險惡而死,家人都不得善終它隻是想要一個公道!
亡魂又嘶吼著掙紮,溯的金環險些被掙裂開來。
“打散它!它現在已經不是生前單純的大叔,而是聻!”夜離操縱紅色絲綢封住了蘇黎的房間,又將亡魂纏得更加嚴實。
祁林握著唐刀,想起這段時間辛苦找尋線索,明明也習慣了大叔猙獰的樣子,可是現在……
他抬頭看向大叔,它被束縛著,卻抬著頭嘶吼,像是不甘命運不公,又像是不甘自己到最後也不能為自己的女兒做些什麼。
等等……
夜離不可置信地看著祁林,一朵扶郎花懸浮在祁林眼前,金色的力量從花蕊裏流向祁林,在刀刃上留下金色的光芒。
光芒為他的短劍延長了劍刃,祁林看著手裏完全形態的唐刀閉上眼一刀劈散了亡魂,那朵扶郎花也一分兩半落在了地上。
“帥啊。”溯打暖場,夜離看了一眼客廳,麵具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離開了。
祁林揮動手裏的唐刀收起來,勉強笑了笑:“那是,也不看看我是誰。”
風過和許忻怡利用明裏暗裏的關係把那個罪魁禍首送進了監獄,等待他的會是法律的製裁。
沒兩天他們就得知那個男人忽然暴斃的消息,根據風過的解說,死得很慘。
而夜離一眼就鎖定了男人胸口的窟窿,總感覺這個掏心的動作……
他看向一旁和溯一起教蘇黎認字的祁林,眼神晦暗不明。
“要想古族複蘇,他還太弱。心髒的作用也微乎其微。”夜離心想。
祁林側頭看著乖巧的蘇黎,又看看溯。溯感覺到他的視線冷不丁開口:“有點像,但你閉嘴。”
祁林抿著嘴憋笑,根本憋不住。
這TM太像兩口子帶娃了,哦不對,還有大老婆在沙發上看文件。
大老婆夜離:我請問呢?
在通往陰界的虛無之路上,扶桑吹奏著笛子為身後的靈魂引路,在形形色色的靈魂之中,一位年長的大叔滿臉笑意地握著旁邊小女孩的手往前走。
雖然它們都是靈魂,可是它們散發著的溫柔和幸福卻襯得那笛聲更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