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大娘心不在焉地喂著雞食,眼中的驚慌透露了內心的真實想法。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別多。
前不久,吳大娘家的雞頻頻失蹤,眼下到了年關家中又隻巴望著這些精心侍候的雞能賣個好價錢,吳大娘對那小偷是咬牙切齒,暗暗下定決心要把那小偷給抓住。
吳大娘先是讓十四歲的女兒阿珠和一個七歲的兒子大寶守著,希望能逮著小偷,可一連守了好幾天,別說抓到小偷了,連個影都沒有見著。雞依舊丟著。吳大娘心中泣著血,決定自己來抓這個小偷。
夜色漸濃,月亮高升,在院舍中撒下一片銀浪。吳大娘拿了根木棍將自己肥胖的身子掩在了草叢中,吳大娘看著四周的環境,心中緊張無比手心漸漸地滲出了汗。暗處的人輕嗤一下,指尖一彈,一股淡煙憑空冒出,向吳大娘的方向緩緩飄去。吳大娘在草叢中蹲了許久,腿腳有些發麻,暗暗咒罵了那偷雞賊一聲,揉了揉腳,覺得那酸麻感要減輕了不少。那股煙已飄至吳大娘的鼻下,吳大娘吸了幾口氣後,困意上湧,眼皮子不住的打架。暗處的人想必是對自己的迷煙太有自信,便急不可耐地竄出來,吳大娘雖是困極,但還有著幾絲清明,就著那月光看見一個奇怪的影子飛速地竄了過去,不見了。吳大娘見此情景,腦袋也不混混沌沌了,心中懷疑有鬼,再有著周圍鬼魅的環境,心中愈發的恐懼,便一刻不再敢停留,雙腿打著顫回房去了。
吳大叔看見吳大娘臉色發白地回來了,心下疑慮,便向她詢問,吳大娘心中恐懼,正想找個人傾訴,便竹筒倒豆子般的劈裏啪啦的說了。吳大叔心下有些發恘,農村人對鬼什麼的都有著畏懼,他安慰吳大娘道:“咱們就一老實的莊稼人,又沒做過啥虧心事,怕個啥!”吳大娘聽了覺得在理便也硬氣了許多,和吳大叔吹了燈睡了。
吳大娘的房間雖然是一片黑暗,但阿珠的房間卻是燈火通明。
有一個白衣男子摟著阿珠,不管不顧地就往阿珠的臉上親。阿珠明顯是不願意的,推開了那男子。
男子不解的問道:“阿珠,你怎麼了?”阿珠咬著下唇,不語。
男子似有些慌了,又重複了一遍,見阿珠還是不答話,心中有些發悶。沉默了半晌,阿珠開口了:“今天,那事是不是你做的?”
“什麼事?”
“就是村長女兒的那事。”
“村長女兒,誰呀?”
“你真不知道?”阿珠的語氣有些驚訝。
“真不知道。”
阿珠長籲了口氣,拍了拍胸口。見男子有些好奇,便講了早上的事。
原來,阿珠在早晨的時候決定去好友苗齋——也就是村長的女兒一起做女紅,卻不料在路上聽聞了好友的噩耗。
苗齋在昨晚死了。而且死狀異常可怖,像是被什麼東西活生生地吸幹了精氣死的,而且據說苗齋死時已經不是處子了。
阿珠聽了這噩耗,十分悲痛,去看了看苗齋還沒有入殮的樣子,看著好友那個淒慘的死狀,阿珠心下一陣恐懼。
阿珠心裏明白自己在交往的男人並不是人類,所以詢問。或許是更想求證,自己是不是也會變成那樣子。
男子眼中閃過一絲黯然,為阿珠對自己的不信任而感到難過,轉而他又調整了心態,認認真真地向阿珠作了承諾。
“我白晟在此起誓,我絕沒有做出此等傷天害理之事,若有欺騙,這一身修為全廢!”
阿珠聽了這段話,心下一喜,轉而又十分愧疚,因為白晟待她是一片真心,而她卻去質疑白晟。
白晟靜靜地看著阿珠。阿珠不知想了些什麼,突然抬起了頭,對白晟說:“你走吧,以後不要來了。”
白晟怔愣了一下,不明白為什麼剛才還對自己心懷愧疚的人突然要趕自己走,此時就像個孩子般的扯著阿珠的衣袖,懇求著她不要趕自己走,阿珠卻冷硬地把白晟推了出去。白晟站在阿珠緊閉的房門前,對著那亮光不知所措,就像一個被母親拋棄了的孩子一般。白晟不明白,這個他第一次下山就遇到的女子,他對之如母親的女子為什麼會趕走他呢。白晟在房前站了許久,看見屋內一片漆黑了,才戀戀不舍地離去。
暗處的人看著白晟搖了搖頭,為白晟歎了口氣。這白晟,恐怕到現在都不明白為什麼阿珠會趕他走。估計明天晚上白晟還是要來的,就為了他再跑一趟吧。暗處的人想著,身子一躍,已消失在了夜幕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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