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片段在我眼前閃過,陌生又熟悉。為什麼,我在這條不見盡頭的小道上奔跑?為什麼,我隻能跑?為什麼,胸口傳來陣陣巨痛?好想回頭看看,可好似有人在跟我說:“快跑,孩子,不要停。”
這次,我站在牆上,那是一堵北京式的牆,有浮雕,也有掛鈴。一個女人從那邊跑來了,在胸口,血如泉湧,她後麵跟著另一個女人,拿著刀,麵目猙獰。不得不承認,她們是不可多得的美女,隻能用一句詩來形容:此人隻應天上有,人間難得幾回見。我很想幫她,一開口,卻成了“快跑,孩子,不要停。”
我窩在牆腳,蜷縮著,從懷裏掏出一個冒著熱氣的白饅頭,大口大口地啃起來,不遠處塵土漫天,我小心翼翼的準備把才啃了幾口的饅頭收起來,不料一個噴涕,手中的饅頭飛向地麵,不知怎麼的,我雖不在乎這饅頭,但身體卻不由自主地撲向地麵。
我跟在一個女人的後麵,心裏一直有個聲音:“殺了她~殺了她!殺了她就能獲得至高無上的榮譽了!”我不喜歡榮譽,可為什麼手中的刀不聽使喚?一刀向前砍去,靈魂裏的力量都仿佛被抽幹。
我飄在天空,看著地麵上正上演的一幕一個人在前麵跑,另一個人在後麵追。在後麵追的人要打在前麵跑的人,在前麵跑的人不想讓後麵的人追上她,她拚命地跑,眼看就要被追上了,後麵的人揮起了大刀。
血染紅了天,時間定格在那一秒。三個人倒在血泊之中,一個小乞兒,懷中抱著最後的晚餐,一個老太婆,手握拐杖,眼睛死死地盯著天空,還有一個女的,有著傾城傾國的容顏,卻無力回天,另一個人,收刀,仰麵倒下,眼裏的,是滿足。
寒風舞,秋葉凋,風起發揚。
夕日斜,血色灼,日落人歸。
隻是他們都沒注意到,有一顆金色的小球,在空中打著轉兒,如鴻毛一般,遺落在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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