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萬物生長。
東延州南部,一個偏僻的地帶。
雲叢山脈中,少年一個閃躲,雙手揮動自己手中的匕首,抵住白狼的利爪,步步後退。
白狼乘勝追擊,眼睛變得猩紅,狼涎從嘴裏流出,利爪揮動的更快。
白狼很快就把少年逼到樹下的死角處,白狼低著頭,弓著身子,隨時準備最後一擊。少年嚴陣以待。
突然白狼後退用力一撲。
“畜生受死。” 少年單腳抵住身後的大樹,借力一躍騰空而起,控製自己的身體旋轉半周,順勢刺向白狼的後頸,白狼掙紮了兩下,倒在血泊之中。
少年癱坐在地上,大口喘著粗氣。
白狼大多是群居動物,這次遇到一隻離隊的白狼,實屬罕見,為了保險起見,還是先離開為妙。
巨石鎮村位於東延州南部角落,四周環繞著起伏的山巒和茂密的樹林。中央的廣場上有一棵巨大的古樹,樹下建有一個小型的廟宇。
少年扛起白狼的屍體,回到巨石鎮住處。
“武爺爺,我回來了。”
一個年邁的老人臥在床上,滿頭白發,眼角布滿皺紋,不時咳嗽兩聲。
看見少年歸來,臉上露出笑容,點了兩下頭,似是回應。
少年來到院子裏,用樹枝搭起架子,用匕首割下一塊腿肉。固定在上方,狼腿上在大火的烘烤下,滋出油光。
少年不時撥弄著地下的柴火,火星四濺。火光下是一雙稚嫩的臉龐,斜飛的英挺劍眉,清澈的黑眸。
待狼腿烤熟,少年用匕首割下幾塊碎肉,放在碗裏,送到老人麵前,便離開房間。
少年回到院子對著狼腿便大口朵頤起來,油膩的雙手不時在自己衣服上蹭了蹭。
其餘的部分用煙熏作為臘肉,保存起來。
少年打掃完院落,回到自己的臥房,摸著自己胸口前的吊墜,睡了過去。
十二年前。
武興伯照常去雲叢山脈打獵,收獲滿滿準備回家時,在途中,聽見了嬰兒的啼哭聲,武興伯循聲而去。
一個嬰兒躺在竹籃裏麵,在湖麵上漂泊。武興伯脫去衣物,下水遊到竹籃旁。小心翼翼的托舉竹籃,防止側翻,湖水漫進去。
回到岸邊,武興伯仔細打量起來。
嬰兒脖子裏掛著一枚紫色吊墜,身著絲綢繈褓,袖口上繡著淩辰兩字。一看就是大戶人家的小孩。
嬰兒吸吮著自己的手指,兩眼好奇的盯著眼前這個男人,不哭也不鬧。
武興伯等了許久,見沒人尋來,便帶著孩子回了巨石鎮,給男孩命名淩辰。
淩辰年逐漸長大,絲綢繈褓也換成了粗布麻衣。十二年中,武興伯一直等待少年的家人來尋找,但是無人問津。
淩辰十歲時,武興伯便帶著他上山打獵,把自己的狩獵本領傳授給他。
歲月不饒人,如今武興伯已經變過半百,腿腳已經變得不利索,至於上山打獵也是有心無力。好在淩辰比較懂事,學習能力也十分強,現在已經可以獨立上山打獵養活家庭。
翌日,淩辰睜開朦朧的雙眼,伸了一個懶腰,來到院子。就看到武爺爺在熬粥,陽光照射下,佝僂的身影讓人心疼。
淩辰吃完早飯,便跟武爺爺道別,前往雲叢山脈打獵去了。
“咚咚咚”伴隨著一陣敲門聲,武興伯以為淩辰中途返回,急衝衝打開了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