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碟花生米,一瓶二鍋頭,再加上暖暖地炕頭。這就是我生活的全部。
我一個北方的農民大學生,在世俗鄙視的眼神中從城市回到農村。沒有金錢,沒有美女,一個人守著幾畝良田,過著清貧卻幸福的日子。
閑來看雲,忙時偷閑,生活超自然!
老爸老媽忍受不了農村的清貧,毅然響應國家政策到城市拚搏。家有不孝子,我這個泥腿子的兒子保留了最後的尊嚴回到了農村,不靠父母不靠天,得過且過。
昨天,老爸又打電話來了。
“良子,你過來這邊吧,我跟你姨說了,他幫你找了個好工作,還是公務員呢。”
“告訴姨明天我叫二狗子幫他捎隻土雞來,這東西你們那裏買不到。”
“你怎麼這麼不上進啊!你媽每天幫你還物色好姑娘,全白忙活了!”老爸又開始叫嚷他的物質主義。
······
我打掃完隻刷過一遍的水泥屋,高興地擺上我最愛——花生米,打開電視機。
“最新遊戲《永恒》是中國目前聯合眾多國際科學家打造的超級遊戲,其人物虛擬度高達90%,遊戲操作性強,有易於生活娛樂,據權威科學家稱款遊戲的遊戲頭盔能有力活躍腦細胞提智力和記憶力······”
又是這款遊戲,早在一個星期就已經開始公測,剛開服就聽說點進入遊戲到達了三個億。而且我在農村裏麵的唯一一個好友兼死黨——二狗子現在也在玩這款遊戲,而且還頗為著迷。
可惜,遊戲於我如浮雲。
“還記得許多年前的春天,那時的我還沒剪去長發,沒有信用卡也沒有她·····”這首《春天裏》是本人忒喜歡的鈴聲。翻開手機一看,是二狗子。
“喂,二狗子什麼事?”
“良子,我這剛抽獎中了一台遊戲頭盔你要不要,你不要我扔垃圾站了。”
“肯定要啊,你把那頭盔給我送過來,我請你喝酒。”抱著不要白不要,看這遊戲說的玄乎其神。
“得,我白給一頭盔還得要出油錢,我這哪裏混你這一哥們啊!”
“這叫友誼你知道不?”
“行,等著啊!”說完就掛了電話。
我看了大約半個小時的電視,二狗子那獨特的南方摩托巨大噪音驚天動地。那簡直就是雁過留聲,人過留名。
嗤呼!我忙跑出去。
“喲,效率挺高的嘛。”我諂媚一聲,不客氣地接下他的頭盔。
“那頭盔還不跟你姓呢!”二狗子大呼一聲,滿臉的痘痘刷刷地顫動,心疼的啊!
其實,二狗子真名姓李名震,二狗子這外號是小時候叫起來的。因為打小同村,而且那時候流行爛名好養活,二狗子這小名便被他沒有文化的媽給起了出來,這一叫,就是二十年啊!有時候想想,沒文化,還真的挺可怕的。
“你不說送我了嗎?”
“你以為這是不值錢的玩意啊!就這一頭盔在外麵黑市現在可是炒到五位數了。”二狗子咋咋忽忽,煞有其事地還揚起五根指頭。
“那要不你拿走唄。”我真誠的看著二狗子。
他看了我良久,欠身說:“行,我拿走。”說完猛踩了下摩托的啟動機。嗤!沒有順利點著。還想踩第二下,我叫住了他。
“誒。”
“咋的,還不是反悔了?”二狗子笑嘻嘻地看著我,一副小人得誌樣。好像我鑽了他設的陷阱。
“不是,我是想說你既然來了,留在這裏吃了中飯唄。”我實誠說道。“我不逼你喝酒。”我又補了一句。
“咋的,我還怕了你啊!喝酒喝,我跟你說我上次是沒有放開。·····”二狗子邊說邊暢快地將摩托站腳立起,大拍胸脯說。
“恩,我肯定喝不過你。”我小聲不好意思回答。
“那是,不是我跟你吹啊!想當年,那是·····”二狗子又在給我講他的輝煌戰鬥史,無非就是混在社會上和小混混一起的日子。這樣的故事,二狗子給我講過幾百遍,並且還那老一套。我唯唯諾諾的答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