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山驚呆了,那透明石頭裏麵竟是有著一雙女子的玉足,“難道是那兩位前輩中的女前輩?”
想到這裏,夜山心中莫名地升起一絲不安,慌忙跑到透明石頭的另一端,又是清起了那冰霜層來。
果然,當夜山看到那副與畫中一模一樣的絕美嬌容之時,夜山仿佛自己的心都是涼了,此刻,夜山猶如身臨其境。
或許亦是一個雪夜,一個癡情男子陪在自己的愛人身邊走完了她生命中的最後一刻。
暮風動地,寒雪連天。癡情男子默然無聲,將愛人輕輕抱起,麵對冷月凜冬,他,惟有兩行清淚,落水成霜,隨風飄散。自己的愛人依舊那麼美:月為神,花為容,冰為肌,玉為骨,雪為膚。
她還是她,無論今時何地,永遠在自己的心中。
夜山看著那美麗的婦人,他哭了,即使麵對死亡,麵對深仇,他都沒有留下過哪怕一滴眼淚,可是現在任夜山如何努力他都無法止住半滴淚水。
愛情總是這樣不可思議,像是穿透了靈魂深處,期盼許久不曾相遇也甘心千年萬年的等待。
追求愛如此,擁有愛亦如此。
夜山跪伏在冰棺前,深深地磕下了頭。
“隆——”一陣石板鬆動的聲響,在夜山磕頭的刹那,冰棺前一塊積雪處輕微顫動了一下,隨即緩緩升起,一個精致的木盒出現在了夜山眼前。
“竟然還有這樣的機關!”夜山驚訝地望著那小木盒,輕輕掃去其上的積雪,“想必是另一位男前輩所設的吧!”
看到這個木盒,夜山卻是很平靜,沒有為得到可能的重寶而高興,反而心中莫名地升起一股責任感,他想要為這兩位癡情人做些什麼。
緩緩打開木盒,一道淩厲的劍芒突然衝天而起,無巧不巧地射在了一麵山壁之上。
劍芒消去,就在夜山驚愕的目光中,幾個充滿鋒芒的大字出現了山壁之上。
紅鳶斷,葬魂吟,佳人已去,仗劍風雷決。
“好驚人的氣勢,這位前輩定是修真界的頂尖高手!”夜山細細品味著其中的劍意,“難不成那位前輩在愛人生死之後,決定報仇雪恥?”
夜山從“紅鳶斷,葬魂吟”幾字中能夠體會到那位前輩在愛人身死之時的不甘和怨恨,而其後的“仗劍風雷決”顯然道出了自己的仇人未死,勢要與之決一死戰之意。
“不知那位前輩去了那塊大陸,要是他日能夠遇上他,定要助他一臂之力,若是深仇已報也就罷了,若是仇未消,前輩也不幸身死,我這個後來人定會幫助前輩了卻夙願!”夜山抓著手中的木盒,心中暗自發誓,他亦是身負血仇,那位前輩的經曆,夜山感同身受。
如此,兩個不知道隔了多少年的人結下了不解之緣。
夜山將目光重新投到那木盒之中,隻見那木盒之內並沒有太多的東西,隻有一個戒指和一塊玉片。
“這戒指的上的裝飾似乎哪裏看到過啊!”夜山拿起那枚戒指,皺了皺眉頭,隨即一拍大腿才想起這和那梳妝台上那首飾盒,那幾個小抽屜上的刻痕一模一樣,之前夜山還以為是普通的裝飾呢。
夜山收好木盒,又是對著冰棺和那字跡深深鞠了個躬。
回到洞室內,夜山走到那梳妝台前,拿起戒指與那些刻紋又是細細比對了一下,發現果然沒錯。
“可能這也是有什麼機關吧!”夜山緩緩將戒指上的裝飾靠近那首飾盒上的刻紋,剛好吻合。
心中一喜,隻見那首飾盒隨即冒出了一圈玉白光芒,不過一會砰然破碎,那首飾盒也是自動開啟。
夜山仔細一看,那首飾盒中並沒有什麼飾品,隻是躺著兩柄像是玉製的短劍,也就一寸大小。
將其中一把短劍輕輕取出,夜山上下打量了一番,就是看見劍柄之上有著“潛鳳”兩個字。
“難道是劍名?”夜山好奇地取出另一把短劍,那劍柄之上亦是刻著兩個字,凰梧。
“凰梧!鳳為雄,凰為雌,看來這兩把劍定是分屬兩位前輩的了,可惜如今陰陽相隔,鳳凰相與絕!”夜山心中更為惋惜。
“再過月許,冬日便是過去了,我真是一刻也等不了了,小雲一定要等我,千萬不要做什麼傻事啊!”夜山到現在還不知曉安雲是死是活,當然若是他知道了屠城一事,怕是會立馬奔潰吧,否則斷老也不會一再隱瞞了。
“算了,不多想了,安雲那丫頭生性樂觀,應該不會那麼糊塗的!”夜山隻能這樣祈禱了,隨即夜山又是將目光投向了那兩個小抽屜。
依葫蘆畫瓢,夜山也是輕而易舉地打開了那兩個小抽屜,抽屜中分別放著兩本裝訂簡樸的書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