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琳急忙趕來,探案不了了之。
鬱念妤本來覺得舅媽來接自己就挺麻煩人家了,道謝之後就準備回家。可江琳非要把她帶回自己的公寓。
一番周折後鬱念妤坐著江琳的車到了別墅區。
到了別墅區的時候鬱念妤問了問她媽媽那邊什麼情況。
江琳深沉的搖了搖頭,細細道來,“還能怎麼樣啊,你媽媽是個為了利益能夠拋棄所有的女人,當初和你爸結婚也是看著他的家世,如今這般田地也是情理之中了。”
開車的女人說完話後無奈的笑了笑。
她又笑道,“誒,我給你講啊!你媽新的男朋友長得還真不錯,雙開門,身高185,長得成熟老練,語調不緊不慢的,特別有當老板的氣質。”
“哦,對了,人家本來就是大老板呢~瞧瞧我在說什麼呢!”她的語氣滿是嘲諷。
江琳張了張嘴,又想說些什麼,鬱念妤突然著了魔似的大笑起來。
江琳通過鏡子看見後座的小姑娘笑的沒個樣子,原本的安靜模樣被張揚的笑取而代之。
她沒問她為什麼笑,因為她知道為什麼,眼前的女孩兒莫名讓她感到心酸。跟著女孩兒一起笑。
笑聲從車裏傳出去,絡繹不絕。笑著笑著,可能是笑累了,苦澀的幹笑了幾下,又恢複了以往的安靜。
第二天,星期六
鬱念妤起了個大早,江琳帶著她去了老房子那邊。
雖然老房子已經很久都無人問津了,但還是有很多美好的念想在那裏,而且不久前死去的鬱沽就埋在老房子的家族墓裏。江琳想趁著雙休帶她去看看。
不同的地方,不同的風景。可這明明是同一個城市,不管是繁華大道,高樓大廈,還是幽靜高端別墅區,亦或是煙花巷樓煙火氣息,都是一種美。但這種美有種相似之處,它們都布著一層‘灰塵’。
而這邊,又是一種截然不同的景色—‘田園風’
現在天氣不怎麼冷了,這邊景色獨好。一片片的油菜花漫過平地,遠處望不到邊際,一條線與天相接。是黃色生機與蔚藍海天的碰撞。
所見甚多,映入眼簾時是油菜花,那麼接下來還有種水稻,柑橘,水果,花樹的…田園想把村落藏起來,但隻能算掩耳盜鈴吧。挨家挨戶的房子是院落式的。兩層小樓帶走廊是南方建築的標誌。
貴重的車碾過平鋪的土路,揚起一層層塵土,風景渲染開,從美好的田園色彩變為一片雜草亂石。淩亂中是一座很有年代感的房子。
兩人下車,進入老房子。
這座房子不像別的鄉村院落式,是一棟帶小花園的別墅,棕色的外皮泛著沉澱的黃。爬山虎爬滿了樓牆,底下長了許多青苔,花園破爛不堪,發黃的草幹癟脆弱,乍一看覺得像個鬼片裏的恐怖老宅。
江琳嫌棄的“咦”了一聲,繼而說道“這房子大家是都不願意來了?改天我找個人收拾一下這裏。”她一手捂著嘴一手還在扇著蚊子。
鬱念妤倒是挺淡定的站在一旁打量房子,問舅母,“你們小時候生活在這裏嗎?我怎麼從來沒來過?”
江琳歎息道“是啊~小時候生活在這裏,這棟房子在我們年輕的時候兄弟姐妹們還一起裝修過,開始做企業後就各奔東西了。”
“那他們死後就被帶回來埋在家族墓地裏嗎?”
“是啊!一會兒吃完飯帶你去看看吧。”
不一會兒,江琳找的人來了,麻溜的幹活,鬱念妤收拾了一下廚房,就開始做飯。江琳沒想到這姑娘還會做飯,而且還挺好吃的。
下午的時候她們開車去了墓地裏,途中路經這裏差不多十多個墓碑。
這個大家族不怎麼大,從爺爺那一輩才開始有了成就,爺爺那一輩是軍官,他們對家裏人的感情濃厚,可到了父輩感情就淡了。
鬱念妤在墓地裏看見了鬱沽的墓碑,心裏一觸,說不上來的情緒湧上心頭,他現在已經死了,沒必要再恨一個死人,對於這種人,她是無可奈何的。
所以之後都沒有必要來看這位所謂的爸爸了,估計他也並沒有多想見她,畢竟他隻在乎他的白月光。
回去的路上走了另外一條路,鬱念妤看見有片山茶樹,舅母讓她下車送包東西。沉沉的,不知道是什麼,用了個精美的盒子裝著,看著很貴重。
“你幫忙去送給山茶樹後的顧玉家!那個小姑娘文文靜靜的就喜歡這些東西。”
隻見舅母一臉慈祥的笑。
鬱念妤小心翼翼的把禮盒拿好,走向了山茶花林,這裏麵落英繽紛,成朵的花落下,粉嫩的花瓣已開,這或許才是真正的走花路。
來不及欣賞美麗的花,不停息地走著,剛剛見舅母對這份禮物這麼上心,不好耽誤這份情意。
沒過多久,一陣陣笛聲婉轉的流出來,眼前一亮,猶如初到桃花源般。走上一個大山坡,坡上有兩個人,一座童話風的院落,還有一個風車房,藍天白雲,小溪。
小雛菊初放在山坡上,夾雜幾朵蒲公英,小溪早已破冰,流水潺潺,風車是在緩慢旋轉,但更像是為少女的笛聲起舞。明明沒到春天,這裏仿佛已是春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