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明明有看到他的心髒直接被剖出來了……現在居然? ? ?而且血也流了這麼多,怎麼弄的?

伊爾迷輕快地說:“是魔術噢~”

“……”這個可疑的波浪線是怎麼回事……

福林坐在桌邊,和我跟伊爾迷每人占據桌子的一邊,形式搞得像是三方會晤一樣鄭重。

我恐怕大嬸有好多問題想問。

之前福林誤會我喪偶,現在伊爾迷就在麵前,完了我腦袋裏被他紮了釘子現在還準備跟他複婚……

怎麼想怎麼都有問題。

怎麼坦白呢?

我苦逼地想。

福林沉默著一言不發,我想了好幾個開頭,糾結著用哪個,伊爾迷已經單刀直入了:“我複活了,然後和凱蒂絲和好了。”

我&福林:“……”

……這也太特麼言簡意賅了吧!而且為什麼把複活說的這麼簡單啊喂——!有念能力的人真的可以死了又活過來嗎!這麼隨便的嗎!

氣氛冷至冰點,福林的肉包子臉臉色越來越沉,我的嘴角也在抽搐,隻有伊爾迷看起來有點飄飄然,還衝我眨了眨眼:“可以了嗎凱蒂絲?”

……可以什麼?

我想翻白眼,竭力忍住了。福林望了望伊爾迷,又望了望我,眼神盯在我身上許久才打破沉寂:“凱蒂絲你真的想好了嗎?”

……其實也沒有想的特別好……

離婚的時候我一直以為伊爾迷不愛我,所以才想離開他離得遠遠的過新生活。可是他根本不給我這個機會,總是來破壞我的人生攪亂我所有準備好的期待。

我以為是他的念釘的作用。

拔掉了之後才發現並不是。

我依然愛他,會因為他所謂的''為我好''的真相而克製不住自己的心軟,會因為他的死亡痛哭流涕,會後悔自己為什麼要對他說出這種話。

……我大概是個抖M吧,明明從那個像牢籠一樣的地方跑出來了……現在還是決定要跟伊爾迷一起回去。

我撓撓臉頰,看向窗外碧藍如洗的天空,點了點頭。

現在說欣喜吧也談不上,說沉重吧也不覺得,就是麻木了。

可能對我,對伊爾迷而言……總會走到這個結局。

坐火車回了巴托奇亞,我想回公寓打包東西,伊爾迷說要什麼重新買就是了,沒必要再回去拿,我想了想也是,衣服化妝品什麼的基裘肯定會再給我買一大堆,於是跟福林在車站道別了。

大嬸問我以後還能不能見著了,我jio著有點困難,因為我推不開揍敵客家的大門……

伊爾迷在旁邊說可以跟他預約,我條件反射地覺得他要坑大嬸的錢,結果他說不要錢,隻要跟他說了他會來給大嬸推門。

我大吃一驚,這個男人,他轉性了!

原本伊爾迷要打車上山的,被我拒絕,我說想慢慢走回去。

“要走很久噢。”他提醒我道。

“進去了就出不來了,還不能讓我多看看外麵的風景嗎?”我撇撇嘴:“都沒有去區役所申請複婚,我現在還是可以……”

“你有這個想法?”

我話都沒說完呢,旁邊的伊爾迷就開始周身冒冷氣了,還抬起手去揪他衣服上的釘子……他該不會又想給我紮釘子了吧?

我驚慌地後退一步:“複婚的前提是不能再給我紮釘子!”

他頓了一下,收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