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嗎?

我陷入迷茫。

他沒有把我做成毫無思想的針人任由他擺布,是因為愛我嗎?可他為什麼不直接讓我把他沒來醫院這件事也幹脆讓我忘了……

就算拔掉了伊爾迷的念釘我的頭還是很疼。

福林急切地問我頭痛是不是已經緩解了:“凱蒂絲你覺得怎麼樣了?”

我揉著太陽穴依舊頭痛欲裂。

記憶罐滿的快要撲出來。

帕拉丁奈特醫生又摸了摸我的頭,似乎是在檢查沒有別的念針了之後他坐回了電腦椅上。

“今明兩天可能還是會有一些頭痛的症狀,我開點藥回去按時服用就行,不用擔心。”醫生拔了筆帽給我寫診斷書。

福林對著醫生連連道謝,攙著我出去讓我再在休息凳上坐會兒她去給我拿藥。

我注視著牆壁上掛著的醫生簡介,思緒如一團亂麻攪在一起。

那些我以為順理成章的事變成了伊爾迷的迫不得已,怎麼想都覺得好笑異常,原來伊爾迷同意離婚又在離婚後死纏爛打揪著我不放是因為愛我?

真的嗎?

直到福林扶著我叫了輛出粗車回去我還一直在想這件事,越想越是想不通,自己把自己繞到死胡同裏去了,大嬸看我呆呆傻傻的表情讓我洗個熱水澡好好睡一覺。

吃了藥熄了燈,我躺在床上試圖讓自己睡覺,可是腦子太亂了。

我輾轉反側,在黑漆漆的房間裏隻聽見自己的呼吸聲。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才勉強入眠,亂七八糟的夢境裏充斥著妖魔鬼怪……和伊爾迷。

我從夢中驚醒,額頭上滿是冷汗。

我不想開燈,在床頭旁邊的矮櫃上摸索著手機。打開手機的一瞬間眼睛被屏幕的亮光刺的睜不開,好一會兒才適應眯著一條縫看時間。

……淩晨兩點。

我起來擰開瓶賓館送的礦泉水,喝了大半瓶重新倒回床上。

我閉上眼,腦袋裏那些跟他一起經曆過的事像是走馬燈一樣一幅一幅地放過去,伊爾迷對我說過的話也像是耳蟲一樣反複在耳朵裏回響……

——你隻要乖乖地聽我的話就好了凱蒂絲。

——為什麼還要跟多餘的人聯係呢?沒有必要,你隻要有我就足夠了。

——我是為了你好。

——愛你,當然愛你了。

我走不出揍敵客家的門,伊爾迷理所當然地認為我也不需要出門,我隻要每天待在家裏等他回來就可以了,可是他又這麼忙,根本就顧不上我……

他所謂的愛我究竟體現在哪裏呢?

我困惑地想。

我睜著眼睛看著窗戶,朦朧的月色下潔白的窗簾布被夜風吹的輕揚起來,有個我再熟悉不過的身影借著月光撩開了窗簾跳了進來。

“……”真是跟夢裏一樣跑到哪裏都如影隨形。

拔掉了他紮在我腦袋裏的念針我就知道伊爾迷一定會找過來,就是這速度也太快了吧……

“凱蒂絲。”

他的靴子踩在木質的地板上步子詭異又輕快,卻一點聲響都沒有,跟貓一模一樣。伊爾迷一步一步朝我走過來,那些壓抑下的愁苦和悲戚隨著他和我之間距離的縮短也一點一點地撲麵而來。

我坐起來看著他站定在我麵前。

……頭又開始痛了……

“那些事情會讓你覺得痛苦,忘了不是更好嗎?”

伊爾迷看起來很疑惑,這種我是為了你好才這樣做你為什麼不能明白我的苦心的態度真的是讓我很想爆粗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