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爾迷瞥了我一眼,隨手扯了我放在架子上的浴巾三兩下把我的兩隻手捆了起來,然後把我衣服剝了個幹淨。
我掙紮的更猛了,用腳去踢他,他站起來取下花灑打開水龍頭,冷水滋我一臉。
我被突如其來的水花嗆的咳嗽,酒稍微醒了一點。
伊爾迷麵無表情地說:“老實了?”
我紅了眼圈,看著一點都不溫柔的前夫,真是有一種這輩子都擺脫不掉他的感覺了:“……你是看不得我過的有一點好是不是?”
“不是。”
我嗓子都啞了:“……那都離婚了你幹嘛還老是纏著我啊?”
他空洞的眼睛盯了我好一會兒:“你不記得了。”
花灑放出來的水逐漸把浴缸盛滿,溫熱的水浸過皮膚漫到腰部,本來暴露在空氣中爬上來的雞皮疙瘩全數消了下去。
浴室裏麵霧氣騰騰,鏡子被蒸汽遮了個徹底什麼都照不出來了。
他按了下沐浴露曲起我的膝蓋給我抹到大腿上塗開,結婚時從來沒有過的待遇現在倒是一同安排上了。我看著他把我及肩的金發挽起來,問他:“我不記得什麼?”
伊爾迷說我不記得了,我是不記得什麼呢?是什麼重要的事情嗎?
昨天我們的對話記不太清楚了,隻記得他把我刷了一遍還給我洗了頭。
……就是動作有點粗魯。
我半睡半醒間他還給我擦了頭發用吹風機給我吹幹了。
我醒過來的時候頭痛欲裂,胃裏依舊跟火燒一樣。剛扶著額想坐起來肩膀就被壓柱了:“你在發燒。”
我咽了口口水,嗓子幹涸地冒煙:“……我想喝水……”
說完我才發現自己現在的聲音跟破鑼一樣難聽。
伊爾迷給我倒來一杯水,我像被扔進沙漠幾天沒喝到水的人一樣猛灌了好幾口:“再給我倒一杯……”
接著他又去給我倒了一杯。
喝了兩杯水胃裏的灼燒感終於減少了那麼一丁點,可頭還是痛的劇烈,前夫問我想不想吃東西,我搖了搖頭。
“不聽我的話就會這樣。”
我難受地眯著眼,伊爾迷突然蹦出來這麼一句,我還想說呢要不是昨天晚上他硬要給我洗澡我說不定還不會生病呢。誰要前夫在這裏假好心啊靠!
嗓子太痛了現在跟前夫吵架也不是個好選擇,再說就算吵架我也吵不過他,伊爾迷的腦回路跟正常人不一樣有他自己的一套邏輯,跟他講道理他跟你講歪理,你跟他耍賴皮他就教育你。
沒用。
所以我懶得動嘴皮子。
“你走吧。”我側過身不看他,想再睡過去,醫生不是說了嘛生病了之後最快的痊愈方式就是多睡覺,可是閉了眼好久都睡不著。
頭太痛了,胃又漲,肚子還有點疼。
整個身體都哪兒哪的不舒服。
我卷著被子像個蝦米一樣蜷起身體,身上一會兒覺得冷一會兒又覺得熱,背上全濕了,難耐地哼哼唧唧。
我在床上跟條蟲子一樣扭來動去,翻過去看見伊爾迷就坐在床邊看著我扭動。
“……你怎麼還不走?”
他該不會想把他昨天給我帶過來的螺螄粉再讓我吃掉吧?
伊爾迷買的那家螺螄粉我知道……是隔壁悉拖馬尼亞共和國市中心的一家網紅店,因為生意太紅火了每天的客人絡繹不